“娘!人家才没有呢!他那么怪!鬼才会看上他!”
“他哪里怪了?我看挺好的啊。”
“没错,钟离勿此人不错。”此时一声低沉暗哑的声音传来,黑暗中一双明亮的眸子看过来,原来是赵斯达结束了入定,静静地看着黑暗中说道:“不仅对于武道有着极其独特的见解,而且小小年纪身手不凡,更重要的是心志坚定,面对我的眼睛丝毫没有动摇。此子绝非凡人。我感觉,他就是天佛世尊指点我的机缘。”
听到自己的父亲如此推崇钟离勿,赵玉灵心地不知为何泛起一阵喜悦之情,嘴巴上却仍然嘟囔着:“可他就是怪怪的么~”
闲话休提,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醒来,钟离勿出得门来,发现他们竟然是最后起床的了,苏梨见此红着一张脸去帮林福儿准备早餐,钟离勿则是没皮没脸的凑近了院子里正在练武的几人。
按理说,门派的武学招式是不能给其他人观看的,于是几人见得钟离勿走过来,纷纷停了下来。
却不料坐在一旁的赵斯达出声道:“继续。”赵潮皱着眉头看了眼身边的西门,见他无奈的对着自己耸了耸肩,只得继续练习起来。
而赵斯达笑眯眯的对钟离勿说:“不知钟离公子有何指教?”
伸手不打笑脸人,钟离勿见此也客气的拱手道:“指教谈不上。只是想问问,诸位从山脚的那条路进来,不知路上有没有看见身穿皮甲、神色奇怪的人,约有几十人的样子。”
赵斯达闻言想了想,点头说道:“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在据此约五十里的路边一处林间空地上,见到过这样一行人扎营,当时见这些人营地扎得颇有章法,就留意了一下,却没有上去仔细查看。怎么?是钟离公子的熟人?”
钟离勿一听,心里有数了,心说果然没找到人是不会死心的。笑着说道:
“是也不是吧。听说诸位是为了这山上的山贼而来?这座山的山贼莫非有什么名堂么?”
赵斯达此时面容一肃,凝重地说:“钟离公子有所不知。这座山上以前的山贼头目是一个疤眼的汉子,人称疤眼虎徐重,三年前却被一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打败,自愿让出了头目的位子,当了二当家。而这个男人,就是现在被人称为虬髯客的涂云虎,此人,武功极为不凡。”赵斯达本意是提醒钟离勿涂云虎的武功高强的,却没想到钟离勿听完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额,钟离公子,敢问你为何突然笑的如此诡异啊?”
“啊?没有啊~我只是在想嘛~二当家啊~二当家好啊~每一个二当家都是二五仔的啦~”
“啊?”
太阳西沉,暮色中,林间空地上的一处营地中,最中心的一处帐篷里,一个身穿带毛皮甲的大汉正焦急的走来走去,嘴里不时说着:“一个大活人在放哨的时候不见了,竟然现在还没找到!一群废物!”这时,有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半跪行礼道:“将军,人找到了!活的!”
“哦?”将军眉头一皱,似乎很奇怪似的,说道:“那还不赶紧带进来?!”不过一会儿,就有两个人夹着一个同样服装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年轻人一见将军就跪在了地上,双手捧起了一物,说道:
“属下无能!放哨的时候被人掳去了!那人让我把此物交给将军,还让我带给将军一段话。”
“哦?”将军低头一看,却见此物乃是一块玉符!
一面刻“内舍苏梨”,一面刻“后唐禁宫”!
将军眼神一凝,一把抓起玉符急声道:“他让你带什么话?”
“那人说,要想见到四王子和苏舍人,就在今晚子时四刻到低云山山间的哨岗木屋中等他。特奉上低云山暗哨图一份。”说完年轻人从怀中掏出一张粗略的地图奉上。
将军拿起图看了看,心中有了几分打算,沉声问道:“那人可说自己是谁了?”
“迎风寨二当家徐重!”
而此时徐重却眼神凝重地看着自己屋子里出现的一封信。
他左右看了看无人的房间,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信件读到:徐当家亲启。
君已深陷危机而不自知,若欲解此危局,今夜子时一刻在山间哨岗木屋相见。
君不信,自有人信。
君不来,自有人来。
特奉上令牌一面与低云山暗哨图一张显示诚意。
徐重打开随信附着的暗哨图一看,心中更是惊疑,莫非山寨中已有人投敌?而最令他心惊的是信件的署名和那面令牌上的字。
信件末尾署名:后唐都卫军校尉魏思铭!那面铁质令牌上也赫然印着:“后唐都卫”
“魏思铭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