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信任,即便在江复临身边服侍数十年的亲信都得不到。
江复淮想,也许他能利用白岫得到更多的消息。
“你不能走。”
白岫梗着脖子:“我凭什么不能走?”
江复临深吸两口气,平缓下来:“来人,扶白姑娘回去休息。”
白岫知道事情成了,她装作急眼的样子。
“你凭什么不让我走?”
“我偏要走!”
“啊啊啊!不要碰我啊啊啊!放我离开!放我离开!”
白岫就这样,被下人七手八脚地抬走了。
当天下午,白岫便换了一个全新的生存环境。
她“被迫”搬到了一个更大的院子里,院子比原先的要大三倍,花草一看都是有人精心打理过的。
在这个院子里,白岫被安排了四个婢女伺|候着,可谓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这天夜里,白岫正躺在贵妃椅上赏月。
春日四月,清风习习,月光洒在屋檐的夜露上,绽放出微亮柔和的光芒。
白岫难得过几天这样的好日子,自然能珍惜就尽量珍惜。
她靠在云锦软枕上,手边是婢女刚洗好的桑葚。
这个地方穷,找不到什么好东西,白岫只好抢“那个男人”自带来的美味。
可惜好景不长,就在白岫美滋滋地躺着吃桑葚时,那个讨人厌的男人就来了。
男人将婢女摒退,下人拿来纸笔让白岫将白日所说写下来。
白岫:……
白岫伸出手,一副拿钱来的姿态:“还钱。”
见到白岫比划了一千五百两,男人的侍从反而先气得跳脚。
“大胆!谁允许你这么跟二……二公子讲话!”
原来是二皇子,白岫心中了然。她一双乌润光华的美眸溜溜地转了过去,看向侍从,模仿道:“大胆,谁允许你这么跟我讲话!”
那侍从一张白面涨得通红,恨不得要把白岫生吞活剥,再煎炒烹炸,叫她受遍酷刑。
白岫躬身伸出双手,眯着眼睛,食指和拇指摩挲眯眯笑,一副财来财来的神棍做派。
江复淮快气死了,他觉得他这辈子,读的所有书学的所有文章都无法准确地评价这样一个恶劣的女子。
这个女人她,简直!
罄竹难书!
他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