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复淮四岁启蒙的时候,把纸扔在地上踩两脚的都比这个女人写的狗爬的好。
“行,你来写。”
白岫把纸一推,大有一种你行你上的态度。
那张纸上没有字,但是已经被白岫不知道干了什么,蹭得乱七八糟,全是墨迹。
江复淮又开始了每日三省:
他为什么要把这个女人弄来?
把这个女人弄来有什么好处?
纯粹是气他的吗?
他气得把袖子往上编,“你来说我来写。”
面前的人闭口不言,一双乌润明亮的眼睛溜溜地看着他,十分清纯无辜的模样。
“你说啊,你快说啊!!?”
江复淮快急死了,活像叫夫君替自己说话的情人,他几乎要气的跳起来。
但是他告诉自己拿钱要紧,他现在需要钱,他冷静下来,长出一口气,缓声道:“又怎么了?”
白岫眨巴眼,吞了口口水胆怯道,“我不会说,我只会写,当时我夫君就是给我写的。”现在写也不会了。
但是白岫要命,这句话犹犹豫豫没敢往外说。
江复淮抬头望天,明明天清气朗,晴空万里。
但是他却觉得五雷轰顶,差点要被劈死。
他从来都不相信报应一事,也不相信因果缘由,但是他也没想到,这世上怎么能有白岫这种人。
这种人不会就是来治他的吧?
不对,这种人是来降服万物的……
他不问,她不说。
他一问,她认错。
最后还要他跟在她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
天杀的!
天杀的!
天杀的!
罢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他忍,江复淮安慰自己。
他看向白岫:“我会安排你和你夫君见面,届时你需要让他写下那个秘密。”
白岫连忙小狗点头,想了一会儿又扯着他的袖子摇头。
江复淮觉得自己马上要被气死了,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有话不说的人。
“怎么了?说话!”
“我不能见他。”
江复淮皱眉:“你为什么不能见他?你是他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