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佳禾吹得半干的头发带着洗发水的芳香拂过底下人的肩膀、脸庞,使得黑夜染上了更加暧昧的气息。
她双手支起撑着他的胸膛,立马从他身上爬起来。
似习惯了几个房间的灯轮流报废的问题,她顾不得找拖鞋,在黑暗中赤脚下地,摸索着往外走了两步,背对着他说,“有屁快放。”
她听到身后有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薛航坐了起来,“下午在墓园,你跟我哥说了很久的话,其实我也在心里跟他说了一句话,和清明节那天差不多。”
上次清明节那天,她和他时隔两个月见面,他不是全程冷脸又走得疾如风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赶时间投胎呢,竟然还有跟薛岩说话吗,她一点也看不出来。
“上次你跟他说了什么?”
“对不起。”
骆佳禾闭了闭眼,“这次呢?”
“多了后半句,请他原谅我做不到放弃你。”
身后温暖的身体覆上自己的,雪松清新的味道直达鼻间,他从背后抱住她,“为什么我不能给你幸福?为什么要把你拱手让人,既然别人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我明明……比他们了解你,喜欢你,珍惜你和甜甜,我是如此相信自己能给你幸福,为什么要眼睁睁看着你嫁给别人?”
她抬头,黑暗中身后的雪松和她身上沐浴露甜腻的气息纠缠在一起,她听见他大提琴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请求中夹杂着不安,“你很想他对不对,没关系,我不需要你忘记他,没关系的,我只要以后我们在一起就好。”
“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替他照顾你。”
无从得知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道谁主动,圈在她腰上的手越缠越紧,她垂在身侧的手覆在腰上那双大手上,本应用力掰开桎梏,却被反握住一只手牵至他的脸上。
她的侧脸摩挲着他的眼睛、鼻梁、嘴巴,往后扭的脖子酸得厉害,但她和他的嘴唇没有停止过贴近。
一开始只是试探地临摹唇角,后来临摹的范围渐渐扩大到双唇的曲线,再到细密的纹路。
瞌睡后的嘴唇有些干,被那两片刚出浴的唇滋润,像久行沙漠的猫经历无数次失望,终于寻到梦寐以求的水源,渴慕而不知疲倦地舔舐起来。
意乱情迷中,柔软的舌尖壮了些胆,先是得寸进尺地探入,又小心地观察起对方黑暗中的神色,生怕好不容易抓到的鱼被人叼走,可惜黑暗中看不清她的神情,只能看到那双平时熠熠生辉的眼睛此刻紧闭着。
待听见一声柔媚的吟叹声,他像受到鼓舞,在檀口中单刀直入,搅弄无力的粉舌,牵出几缕相连的银丝。
腿|软得快站不住,圈着他的大手似乎不够她支撑,两只白皙细腻的手腕渐渐攀上他脖颈搂住。
滚烫的身后似乎伸出了无数藤萝枝蔓,要将她吸进那个无边的黑洞,而她主动拥抱了黑洞。
更深的□□,更用力的揉搓。
猫和鱼严丝合缝地紧贴着,似乎谁也离不开谁。
曾经拒绝是她的保护色,黑暗似乎是更胜一筹的保护色,后者打败了前者,这一夜,禁忌之花在黑暗中妖娆盛放。
骆佳宜这两天心情很好,心情一好很容易做出以往不常做的事,比如今天她就做了一件平时不太会做的事——上骆佳禾店里做头发。
骆佳禾看到一头紫发的她很意外,更意外的是一见面就给她送了个包。
虽然杨静自己平时不买名牌,但不影响她识货。
她立马准确说出了这个亮瞎自己双眼的手提包的牌子,成功让骆佳宜显得更意气风发起来,在店里一群阿姨辈居多的女顾客中拥有了富婆光环。
杨静第一次知道骆佳禾还有个妹妹,看到她一惊,然而更惊的还在后面,她发现老板的妹妹是个天生社牛,在那里坐不到十分钟,已经和排在她前面的六个顾客聊得跟相交多年的闺中密友似的。
骆佳禾对此一点也不意外。毕竟她这个妹妹可是个喝奶茶走在路上,都能问陌生帅哥美女要微信号的人,火锅店点菜点到一半突然对服务员小哥来一句“你好帅啊”的人,小时候明明那么害羞腼腆的女生,一上了高中就跟变了个人一样,用她本人的说法是“突然就悟了,觉得这个世上脸皮都不是什么事,能赚到钱才是真理。”
此时骆佳禾看着她在人群中侃侃而谈,老中小孩基本都被她逗乐,甚至到最后在场排在她前面的顾客还自愿让她先剪,所有人中只有一个女生例外。
在她主动搭话时态度冷淡,开始点了个头,之后便全程低头只顾看手机。
后来骆佳宜对骆佳禾说她今天少见的踢到铁板,骆佳禾告诉她,不是每个人都像她一样自来熟,人家女孩不爱说话,是老社恐,跟她不在一条赛道。
骆佳宜不理解地翻了个白眼,从大牌包包里拿着小风扇扇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