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响应了一会儿,终于给了一个好听的答复:“有的哦亲亲。”
周献鱼抖擞精神等候下文,突然感觉手中突然多了些什么,她不敢当着谢应容在场直接拿起来,便问系统:“这是什么?”
系统说:“亲亲这是能促进您和目标任务感情进度的道具呢。”
听上去就不像是什么正经东西,但周献鱼还是迟疑地摸了摸手上那物,试图弄清到底是什么。
才摸了一下,便见对面端坐的谢应容突然从喉间滚出一声闷哼,发出一声隐忍的喘息。
这引人遐想的声音一出,轿内骤然又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周献鱼顿了一会儿,又试探性地摸了摸手中那物,只见谢应容冷淡如水的面庞又骤然碎裂开来,身体一抖,又发出半分克制的低吟。
周献鱼住了手,她明白了,她已经从这枚小道具之中感受到系统深深的恶趣味,她已经对系统的统品彻底丧失了信任。
手中那物似烫手山芋一般跟她掌心贴着,周献鱼却不敢再动,要是再这么摸下去,她怕等一下轿子停下来有人问他们在做什么,她只能严肃回答说不能涩涩。
而谢应容则在方才半刻魂魄飞天的快感里脑内空茫,只觉得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被人攥在手中,一股电流自上而下穿过全身,带起酥酥麻麻的刺激感,叫人回味。
他茫然地想:“我这是怎么了?”
周献鱼看着他如冰碎玉的脸上染上了薄红,有些心虚地望向轿外的云层,连忙转移话题道:
“你知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吗?”
谢应容向来是你问一句,他看心情回一句,而这次闻言居然只是顿了一会,便开口答了:
“北边,苍山。”
周献鱼没料到他真能答出来,起了求真问学的兴致,忙凑上去问道:
“你怎么知道?你去过那里吗?”
“好玩吗好玩吗?是不是很有意思?”
“听说那里四季如春,是不是真的?”
“哪里是不是离鬼市很近?”
“听说很近。对不对?”
“诶,你跟我说说话嘛。”
话匣子一打开,周献鱼骤然暴露真实本性,根本收不住,即是他只回了寥寥几句也毫不在意,在他耳畔一路上不知说了多少话。
他垂了眼,瞧着二人越凑越近的距离,心道,真奇怪。
周献鱼这人,自那日起就变得奇怪,吵闹,不仅不再对他动则打骂,关进地牢,更是态度相较之前好了不知多少。
但,忘性极大。明明前几日二人才干戈相见,水火不容,如今她看上去却依旧朝气如初,好似半点没有把那些事记在心上的模样。
是个蠢货。他不动声色地想。
正在周献鱼说得兴致勃勃,口干舌燥之际,突然听得脑中传来系统声响——目标好感度好感度+10。
周献鱼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简直要敲锣打鼓起来,嘴角的笑越来越大,许是她眉间神情过于生动,谢应容又看了过来,破天荒地主动开口,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真切疑惑问道:
“你笑什么?”
眼前倏然一亮,豁然开朗,远处一座高山笼罩着淡淡白雾,覆着片片青翠葱绿的树木。他们所乘坐的轿子正在此问的同时自云层之间穿梭而过,似一条游鱼,与来往的飞鸟碰面。
周献鱼勉强收住了自己想要放声大笑的心思,斜眼看他,含着笑意味深长地朝着他点点头,没有回答,而是望向窗外指着一处,道:
“你看,那只游波真好看,那只仓庚也好看,这只白凤也不错……还有——”
她的话语突兀地顿住了,因为谢应容不知何时,眼睛骤然散发出翠色的光,如果说先前谢应容的眼睛是隐隐含绿,像一块透着绿点的黑色石头,现在就是通体碧透的玉石,是显而易见的青色。
他则是在二人对视那一刹那,骤然胸中一闷,“哇——”一声忍不住吐出血来。
雪衣骤然又染上斑驳点点,周献鱼则被他这一吐全然呆住了,回过神来匆忙扶住他似乎全然没有力气的身躯,着急又慌乱道:
“你怎么了?你没事吧?谢应容你哪里不舒服?”
与此同时,轿帘子被突然掀开,周煜带着满身大汗闯了进来,神色慌张喊道:
“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