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看过原文,还真能被周小姐这颠倒黑白的叙述给绕进去。
依照周小姐的逻辑,怕是打也不能,骂也不能,谢应容唯一能做的,就是卑躬屈膝地将他们周家奉若神明,半点也不能反抗。
哪有这般霸道的道理?
她边气愤边想起了一件事,既然男女主进展如此之快,那原著姜修寒和谢应容还是对好兄弟,不知这三个月内进展又是如何?
她跟在二人身旁,瞧着两人仿若天然有了屏障般的和谐气场,硬着头皮提出疑问:
“姜……哥,你现下,同谢应容关系如何?”
姜修寒:“一见如故,为我挚交。”
这么、这么快?
周献鱼目瞪口呆。
周霜玉见她那双眼瞪得圆溜溜的,如同两枚黑色的石头,这副呆萌的样子不知哪里戳中了她的心,她便一下笑了出来。
周霜玉不愧是美人,笑起来如张扬绽放的芙蕖花,夺目至极。
她鬼使神差,又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周霜玉:
“那姐姐呢?”
见周霜玉疑问的目光望过来,周献鱼手忙脚乱解释道:
“我只是想着,既然姐姐你同姜……哥相识到这般熟识,想来同谢应容也该……”
周霜玉点点头:“他为人正直,说话风趣,能直抒己见,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
正直、风趣,这两个词也能跟谢应容搭上边了。周献鱼说不出来心中什么滋味,既是感慨又是失落。
谢应容好像真的很讨厌她,就算她再如何拼命扭转过往印象,谢应容仍旧对她不冷不热,要么想杀她,要么便是对她冷嘲乐讽。
做了那么多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就算天性乐观如周献鱼,到底还是有些泄气,她烦闷地想:这样下去,我还回得了家么?
周霜玉敏锐注意到她突然之间拧起的眉和叹气的神色,心道不对,她不太会安慰人,连忙向姜修寒使颜色:你看她这般伤心,是不是我们三人一齐,反倒忽略了她。
姜修寒接收到信号,憋出一句:“献鱼,谢兄想来也是很在意你的。”
这话却是胡说八道毫无根据了,周献鱼噗嗤一声绷不住笑了。
凝重的气氛骤然一扫,周霜玉见她不再苦大仇深,终于松了口气,道:
“何况不久,你和谢兄便要完婚了,到时候你们夫妻二人之间,定有说不完的话。”
什么?
周献鱼身子一晃,只觉得青天白日怎么听见幻语了。
她连忙抓住周霜玉:“什么成婚?何时成婚?”我怎么不知道?
周霜玉讶然,抬头看了一眼姜修寒,见他摇摇头,立刻明白自己闯了大祸,她生平极少有如今这般尴尬的时刻,手脚都不知放哪好。
她急中生智,指着天边一处道:“看,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