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已经迈开步子离开,蛰月提着桶跟在后面,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
那两人投入在自己的世界里,压根没发现后面多了一个人。装满井水的桶时不时溢出来一点,打湿蛰月的衣角,留下一路水渍。
“前面那两个。”
一人闻声,不耐烦地回头,刚想骂出口,却被冰冷彻骨的井水从上到下浇了个透心凉。
男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桶里的井水流了个彻彻底底。还未等两人看清对方的模样,蛰月就把木桶扣在女人头上。
“哪里来的疯子!知不知道我是谁!”
这女的衣着华贵,一看就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把木桶一摔,暴跳如雷。
尖锐的嗓音像是玻璃划过墙面,刺得蛰月耳朵生疼。
蛰月最不喜欢人大声喧哗,当即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那男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一巴掌朝蛰月呼了过去。
夜揽雪下意识伸出手去,想要扣住男人手腕。却不料,一个响亮的巴掌如约而至。
蛰月伸出手,狠狠地给了男人一耳光。
这巴掌用了十成力,男人被扇得偏过头去,踉跄几步。
“神经病,你找死啊!”
两人怒不可遏,被轮番羞辱了一番,恨不得把人扒皮抽筋,却在看清来人模样时,心跳一停,不约而同地住了口。
竟然是蛰月……
被现场抓住,两人都有点挂不住,皆低下了头。
“怎么不说了?”蛰月漫不经心地看着畏畏缩缩的两人。
“我们……”刚才还耀武扬威的两人此刻像两只哈巴狗,支支吾吾,说不上来一个字,想要说求饶的话,也已经没有了机会。
蛰月瞥了眼两人胸口的蔷薇胸针,“西院的?”
两人忙不迭地点头。
蛰月嗤笑一下。
学院分东西院,西院胸针是蔷薇,东院胸针是百合。
东院是精英阶层,都是世家子弟中的佼佼者,或者平民百姓中的出类拔萃者。而西院,自然是那上不得台面的,混文凭的。
“说之前,先想想你们有没有资格和能耐。”蛰月转头就走。
夜揽雪跟了上去。
“蛰淑女,下次这种事我来做吧。”
蛰月停下脚步,坦言道:“我不是什么好人,没你想得那么好。”
“不,你就是很好很好的人。”
“你做的,没有错。”
“是他们不配让你出手。”
“……是吗?”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日来,在背后诽谤蛰月的人多了起来,一来二去,直接传到本人耳朵里了。
蛰月倒是毫不在意,觉得无所谓。
夜揽雪好几次都差点和人打起来,得亏蛰月及时赶来。
一日上学,蛰月偶然间碰到了蛰星。
蛰星一见到她就埋下头去,遮遮掩掩的,也不知道在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