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我弟弟?”
蛰星站在蛰月背后,那颗紧张不安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牢牢抓起,再狠狠地发力,让他疼得窒息。
弟弟?
“姐姐,你终于说出口了。”蛰星低头呢喃,没让任何人听到。
这是蛰月第一次说,他是她的弟弟。
为什么不问他们为什么要说你……反而问,为什么欺负我?
“说话!”蛰月声音提高了几度。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得不轻,没想过蛰月这样清冷的人会发这么大的火。而且,传言不是说蛰月和蛰星关系不怎么好吗?
蛰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对着三人的脸比划,轻言细语道:“你们小心一点,说不定哪天,刀子就落在脸上了。”
匕首发出冷洌的寒光,三人瞪大双眼,被吓得双腿发抖,浑身僵硬,只一个劲地点头。
蛰月:“向他道歉。”
三人马上屁颠屁颠地跑过来,道歉的内容都不带重复的。
“月姐姐……”蛰星定定地看着蛰月,眼里蓄满了泪水。
蛰月示意蛰星回位置上去,蛰星无言泪下,狠狠擦干眼泪,朝空位走去,腿上就像缠有千斤重的枷锁,每一步,都走得那么沉重。
蛰月垂了垂眸子,朝门外走去。
直到蛰月走远,学舍里如坐针毡的人才敢正常呼吸。
在蛰月来之前,薄寒宴和宋翌就闯入他们这儿,二话不说就开始骂,警告他们管住嘴。两人才离开,又来了一个蛰月。
大清早的直接给众人吓得睡意全无。
薄寒宴和宋翌在外头的角落等着蛰月,自然也看到了方才的一切。
他们起了个大早,跑遍了学院所有学舍,没想到碰到了蛰月。
蛰月这一反常态的行为,让两人都很担心。
薄寒宴推了一把宋翌,宋翌心中一惊,已经暴露在蛰月视线下,只能硬着头皮上。
“阿月?你怎么了?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吗?”
蛰月看了眼宋翌,又看向躲在树后的薄寒宴,像陌生人一样,什么都没说,直接掠过。
宋翌这才注意到,蛰月眼里满是血丝。
薄寒宴几步走出来,又推了把宋翌。
宋翌追上蛰月,无比担忧道:“阿月,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连我也不理了?”
薄寒宴在后面跟着,死死攥着手,咬破了舌尖,就是不说一句话。
“阿月,你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没事,你别问了。”蛰月没什么声音,可能是累了。
宋翌:“你只跟我说好吗?谁欺负你了吗?我去教训他!”
蛰月还是不答,自顾自地走着,有意无意地疏远两人。
蛰月不愿多接触薄寒宴和宋翌的原因很简单,并不是因为生气,只是害怕谣言会烧向他们。
那些胡编乱造的话,不需要任何修饰,只需要一张嘴。
宋翌心中一片冰冷,连带着呼吸的空气都那么的寒冷,变成冰刃,深深刺去肺里。他喋喋不休地说着,使劲逗她开心,可蛰月越走越快,就是不回答,甚至没看他们一眼。宋翌无计可施,脚步慢慢缓了下来。
……
蛰月,求你说句话吧,像小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