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温脑中悲鸣,二人将一切错误归咎于己,他兀自抛弃伦理,道德,拉着妹妹下水。
生怕这是竹篮打水,梁温第一次恐惧梁润,猛地上前将人揽进怀里,他在梁润面前没个男人样子,哭哭啼啼的,真的掉下眼泪了。
梁润擦去他脸上的泪水,可她的手也是湿的,梁温脸上湿漉漉的水痕一直未消。
哥哥,你怎么了?哥哥?
毛巾吸取她皮肤上的水分,经过水洗,妹妹又变成了在他眼中,天生丽质,雪肤娇嫩的女孩。
小润润,不管怎么样,我们之间都是分割不开的,我们一辈子是兄妹,我一辈子爱你,别让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好不好,我不要回报,我什么也不要。
梁润听不懂他的话,哥哥你在说什么?哥哥爱我,我也爱哥哥啊。
梁温在黑暗里笑,哭,心中堵了一块烧红的铁。
她在笑容里入睡,在笑容里清醒,楼底一片吵闹,有人大喊,杀人啦!杀人啦!
杀人?上一次听到杀人这个词,还是在几个月之前,闻雁住在隔壁的时候。
哥哥?
没听到声音,楼下人声鼎沸,男人们拦住面前这个握着刀的人,几个力气大的,合伙环着他的身子。
梁润瞟了一眼楼下,随即呆愣,赤着脚跑到楼下。
哥哥!
音色是他最熟悉的,梁温木讷回头,眼神清明起来,他笑着上前,抱他的力度大到让她发疼,手指陷进梁润皮肉里。
哥哥,你怎么能拿刀要杀人呢,杀人是要进监狱的,还要在监狱里待好久好久。
连问在他耳边微微一笑,笑声短促,几乎让她不觉。
哥哥!
梁润力气小,抱住他的腿,被他拖倒了,脚尖刻在满是砂砾的地面,溢出点点血丝。
她大哭。
眼泪都集聚在这一刻,梁温脚步停止,白刀掉在地上,啪嗒一声,寒冬金属音清脆。
众人围观着兄妹这场戏,女孩子在男人怀中,肩膀一抖一抖,上下颤着不停,男人眼神时而麻木,时而冷漠,时而空洞。
刀子上已经沾血了,对面老头替孙子挡了一刀,嚷着就要报警。
你跟你亲妹妹搞到一起,谁知道你是不是强奸你妹妹?你就看着你妹妹是个傻子!
梁润抬起头,泪眼婆娑告诉他,哥哥,我不傻。
梁温点头,我知道,小润润不傻。
好像村头通知要播放电影一样,众人讨论,这家人怎么那么多事啊,听说上一个杀人的那个女的,也是住在他家旁边,都是些什么人啊……
嘴皮子一张一合,兄妹成为继闻雁以后的第二份热点。
楼道里,家庭中,甚至是这栋楼旁的超市老板都知道了,有一户人家,当哥的和自己妹妹搞在了一起,这不就是乱伦吗?
指不定身上,有什么病呢。
你说的还真是对,听说那姑娘脑子傻,保不齐啊,那个哥不咋地吧,要真的是个好哥,还能跟自己妹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