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你杀我母亲,夺我与裴暨的婚事,与我夫君裴淮厮混,侮辱我的名节,毒害我的孩子,害我惨死,这些还不够让你忏悔吗?”崔时愿目光冷漠。
“哈,那不是你活该吗?!谁让你生来就是尊贵的侯爷嫡女,有那么荣耀的母亲,而我呢!只是一个鸠占鹊巢的管家和贱籍女子的私生女!还是不被承认的私生女!崔时愿,这一切都是你欠我的!”
宋暖情挣扎着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恨不得手舞足蹈的表达她的恨意。
崔时愿侧眸,真不理解她前世怎么会把这样的疯女人,当成自己最大的威胁,还将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对付她身上。
“宋暖情,无论你是否忏悔,都无用了,结局已经注定,你败了,并且终生都要活在我成功的阴影之下,活在杀害我母亲的恐惧之中,日后,你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好梦。”
崔时愿话音落下,毫不犹豫的转身。
宋暖情呆愣的跌坐在地,她狼狈的抬眸,望着那最后一束光,突然爆发出强烈的生命力爬过去。
“不要!不要,我错了,崔时愿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要被关在这里,你放过我,我不想死啊!崔时愿,你个毒妇!”
即便宋暖情的动作再快,都无法再次爆发出能量拖着破败的身子上前,最后一束光从她的指间溜走,将她永远的留在黑暗之中。
宋暖情悲戚的回头,望着身后满面慈悲的神佛雕塑,怕的浑身颤抖不已,眸中各种仇恨委屈害怕交织,足以让她情绪崩溃。
拐角,黑色的衣摆随风微动,裴暨清冷的垂眸,让人无法猜到他的情绪。
世子院。
崔时愿扶着快生的肚子,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稳,她侧眸询问:“世子可回府了?”
侍琴摇头,表示未曾。
崔时愿的心情瞬间变得沉重,几月前因为裴暨的出手,废后在冷宫被赐自尽,安德长公主陆琼在三日后直接出嫁,随着北境使臣去往了北境和亲。
两月之后,就传出了琼美人有孕获封为妃的消息,北境皇帝龙颜大悦,还送来了无数的珍宝象征着两朝的和平友爱。
谁曾想没过多久,已经变为琼妃的陆琼竟敢刺杀北境皇帝,她被打断双手幽居在冷宫,若不是身怀有孕恐怕会被直接赐死。
然而大崇皇帝在知道此事之后,即便如何去信解释,都无法抹平北境皇帝的猜忌,现在北境大军压境已经一月。
裴暨日日在朝堂和军营两处来回赶,连回家的机会都没有。
“备马车,我要去军营看望世子。”崔时愿心跳的厉害,没有来的浮上巨大的恐慌。
就像是即将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让崔时愿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和他说一说话。
“别动了胎气,我回来了。”
裴暨玄衣墨发,身着金甲,俨然一副要上战场的模样,崔时愿的心颤了颤,她快步上前扑到他的怀里。
裴暨抬臂稳稳的接住崔时愿,将人揽在怀中,垂下的眸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侍琴几人偷笑,转身出去,还不忘带上门。
“你这就要走了?”崔时愿闷闷的声音从怀中响起。
裴暨回神,垂眸望着怀中女子娇美的容颜,微红的眼眶,红唇抿着,仿佛极为不开心,担心他的模样。
可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崔时愿没有听到回答,她抬起明眸望去,却对上裴暨探究的目光,让人带着诧异。
“夫君,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崔时愿不解。
“就在今日,我得知一些事情,特来请教夫人。”裴暨淡漠开口。
崔时愿蹙眉,抽身从他的怀中出来,而裴暨竟然一反常态的没有阻拦,见到他这副神情,心底隐隐有些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