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落在伤口处后逐渐苏醒,然后开始吐出金色丝线。
“这是什么?”散兵问。
折月红唇轻吐:“虫。”
“入侵的叫虫,这个也叫虫,你不会取个正经名字?”
折月:“嗯哼?难道不是虫么?”
散兵气得想笑。
折月不紧不缓的又道:
“像人类一样给它们取一些复杂的名字,除了增加记忆的负担之外还有什么用?”
“不会被广为人知的事物,自己知道是什么东西就好。”
散兵没有说话。
虽然折月的性格十分恶劣,但她这话确实没错。
“如果你非要问名字的话,它以前确实有个名字,叫金织。”
散兵斜睨她一眼:“谁取的?”
折月不可能会取这么有文化的名字。
看看她平时取的名字就知道了,入侵者叫“虫”,空间裂缝叫“虫洞”,自己的孩子叫“喵喵”。
“呵呵,是我那个人类伴侣。”
提到她的伴侣时,折月的目光微不可查的柔和了一些。
散兵:“所以你当着林渺渺的面吃了你的伴侣?”
被人提及不太美妙的过往,折月的神情也没有一丝变化。
“看到这个世界的真相、触摸世界的顶点、破解世界的规则……你要知道,太聪明又没有力量的生物往往会陷入被能力所束缚的欲|望中。”
“既然他对我许下这样的愿望,我为何不将他从这种痛苦中解放?”
“而被喵喵看见,是他的失算。”
散兵冷笑:“你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也许是认可了散兵的力量,折月这次没呛他,而是认真道:“我不如人类聪明,有些地方确实有过。”
散兵高看了一眼折月,不再说话。
林渺渺的伤口没再流血了。
金织宛如一根活的针线,带着金色的丝线在林渺渺的伤口上来回穿梭,薄薄得一层金色网就像打在林渺渺腰腹间的一个补丁。
散兵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治疗方式。
但没过一会儿,染血的金织爬动的动作越来越慢,金色的丝线也逐渐变成了白色。
最后,它蜷缩成了一个小球,彻底不动了。
折月将金织从林渺渺的伤口上拿起来,刹那间指尖出现金红色火焰,扭曲了空气的同时将金织的身体烧得干干净净。
散兵:“就这么烧了?”
“死了的生物,不需要烧掉吗?”
折月似笑非笑的看着散兵:“这是喵喵她爸研究的产物,只有一只,只能用一次,只对她有用。”
散兵抿唇。
为自己的半妖女儿特意研究出一条治愈伤口的虫子,可以说他很爱女儿,也可以说他在拿女儿做研究。
是父爱还是疯狂,完全在他一念之间。
和教令院的那些学者没什么两样。
紧接着,折月手中金红色火焰将那只玉瓶也烧得干干净净。
一点灰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