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忌对他有恩,若是?没有身孕,自己应该会?依着萧忌,愿意到他腻了为止。
可现在不行。
赵旻害怕。
如?今他有身孕的事情只有白绒和云泉知道,他还在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赵墨呢。
这个时候萧忌若是?知道了,便多?一份麻烦。
“太傅也希望阿旻哥哥能去呢,”萧景驰惹了人?,只能来当说客,“就会?儿一小会?儿,再者说了,金陵的灯节上,大家都带着面?具呢,阿旻哥哥脸皮薄也不必觉得害羞。”
方才勤政殿,扰了皇叔的清梦。
皇叔那状态,快要吓死人?了,好在说了声灯会?的事儿,皇叔有了兴致——
让他劝没过门?的小皇婶去。
“哥哥也去?”闻言,赵旻舒展了眉心,赵墨平时不是?上朝,就是?在家里写字看书,只有他去了才会?活动一下。
赵墨真心待他,他也想?真心待自己唯一的亲人?。
“那,”萧忌应该不会?去的,那种热闹的地方,噪杂极了,萧忌喜静自然不会?去。
萧景驰:“……对。”
“那好,我换一身衣服,劳烦殿下在外头等我。”
萧景驰见赵旻松了口,长吁了口气,“那孤在门?外等。”
云泉喜欢萧忌,自然爱屋及乌也喜欢萧景驰。
早上他听?闻王爷来了金陵,还在他们隔壁买了宅子,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只是?世子说,他有身孕的事情王爷不知道。而且像王爷那样的天潢贵胄是?不会?留下男人?生的后代的。
云泉觉得有几分道理?,但又觉得若是?世子的孩子,王爷也不一定会?不要。
不过世子并不准备告诉王爷,他自然也尊重。
“世子,咱们换一件宽松点的袍子吧?”云泉扶着赵旻进了寝殿,在衣柜里拿出一套淡紫色的圆领小袄:“您身子不方便穿收腰的衣服了。”
这是?在王府的时候做的。
圆领袍中间需要着腰带,下摆呈裙状,直至踝骨上方。
只要腰带放的松散些,就看不出来身子,也不会?勒得慌。
赵旻:“好。”
赵旻换了衣服和萧景驰上了街。
果然如?他所说的那般,金陵城内沿路两边都是?热闹的商贩,但与以往不同,今夜的小贩们卖的都是?花灯。
赵旻买了一个纯白色的兔子面?具,又买了一只小兔子花灯。
小灯笼通体雪白,耳朵垂着,甚是?可爱。
“阿旻哥哥,前头就是?花灯船了,这可是?顺天府的官船,有好几十年历史了呢,”萧景驰带着赵旻步行,朝着金陵河中央地带走去。
远远瞧着,远处一片橙红色的火光,似繁星点点。
足足有三层高的花船正在靠岸,花船后跟着无数小型的船只。
相同的是?,不管是?大船还是?小船,上头都点着各式各样的花灯。
果然热闹。
“嗯,”赵旻紧张了一整日的心情,倏然放松了。他捏着手里的小兔子面?具,“走吧,一会?儿见了哥哥,把买的面?具给他。”
赵墨素日里总喜欢穿净色的衣服,想?必白色的面?具,他也会?喜欢的。
赵墨比他高半个头,面?具还买了大一号。
“……”萧景驰:“好,不过一会?儿阿旻哥哥跟紧孤,船上人?多?莫要不小心走丢了。”
“上面?有办相亲宴,都是?两人?一桌,走丢了怕没人?和阿旻哥哥坐,”
赵旻乖巧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