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前,萧忌将自?己埋在心底的秘密全都倾诉出来。许是一时被冲昏了头脑,他又着急想要一个答案了。
大概是心底也清楚,小孩儿现在离了他那?里都去不了。他有底气,也没底气,既放不了手?,也不敢问。
没想到?。
赵旻说不知道什么叫喜欢,只是觉得他和其他人不一样。
萧忌一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他日本王逐鹿中?原,才有底气给本王的人承偌。”
乌恩:“……”
“老将老了,哎呦,听不得你们年?轻人这么酸溜溜的情话了。”
“睡了明日就随主?上回城,助主?上早日逐鹿中?原,登峰造极。”
萧忌:“好。”
迫不及待。
赵旻答应了萧忌一件事,觉得平淡的生活有了些趣味。
萧忌一走就是数日,硕王府里的大小事都交给了他管,小到?一些花草的种植,大到?萧忌要处理的军务文书,都要他亲力亲为处理。
王总管从前在摄政王府的时候便打?理府中?的事情,一些事情上能帮着赵旻,便每日寸步不离的守着。
王总管将这个月的账册从书架上取了下?来,交给赵旻:“殿下?,这是这个月要的账册,您昨日说要自?己整理,老奴就没动,不过项目有些杂,整理起来要花些时间——”
赵旻手?里处理这三?州松开的军务文书,按照时间整理整齐了,弄完他抬眸看了眼?王总管抵过来的账本,道:“没事,反正我闲着也没事做,一会儿拿回内院看吧。”
王总管:“是。”
“再过些日子,您的身子就重了,府里要多备一些使唤丫头和小厮,老奴的意?思?是要提前准备些,虽多花些银子但提前买回来管教管教,到?时候不出差错。”
“嗯……”赵旻将文书归置好,手?轻轻抚在肚子上,如今已经五个多月了,算算时间只剩下?不到?五个月的时间。许是知道了自?己的结局,赵旻心都木了,再听这件事已经没了情绪。
只是肚子要比一般的妇人小很多,若衣服穿得宽敞,根本就看不出身子。
赵旻现在只希望这个孩子能平安降生。
赵旻:“那?就提前准备吧,劳烦王总管再请一个京师厨子吧,近日吃的荤菜有些多,口味重,反而吃不下?太多东西?。”
“是……”王总管有些意?外,世子从前从不挑拣饭菜,倒是难做,“那?老奴今日就去准备。”
赵旻:“好。”
说罢,王总管准备离开,突然又想起这几日白?聿先生来过几次,打?听了赵旻一些情况。
“殿下?,”王总管迈出去的脚又踏进来,交代了一句:“这几日白?聿先生问了老奴几句话,您有些忙,老奴忘了给您说一句。”
“什么话?”赵旻问。
“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王总管:“问了一下?……前侯府的事情,老奴没全说,糊弄了几句,不过老奴觉得白?聿先生好像对您的身子很关照。他是主?上的人,应该是关心您。”
“好,”赵旻应了声,王总管便出门了。
傍晚,赵旻在内院算王府的账目。
硕王府的内院有十多间套房,半天都逛不完,所以白?绒和云泉都住在这里。
黄昏渐沉,天际一片橙光,绵延直至沉下?山脚。
赵旻自?己忙,白?绒和云泉在一旁的树林里养蛊虫玩儿,赵旻喜欢安静,院子里没什么人,他也专心。
直到?面前的石凳前多了一道白?色身影,赵旻才放了放专注的神经,抬眸看去。
白?聿修长的指节从绸缎大袖里伸出,摘下?宽大的兜帽:“殿下?。”
面前的男人要比白?绒高出半头,几乎和萧忌持平,身材略纤瘦了些,但不是少年?人的单薄。白?绒对他说过,白?氏双生子的传闻是假的,他与白?聿不是亲生兄弟,而是被白?家买回去练蛊用的。
看得出来,白?聿要比白?绒大些。
白?绒说白?聿不是好人,赵旻虽然没有与他深入接触过,但也觉得白?绒的话应该可信。
面前的一袭白?袍的男人冷幽幽的眸子盯着他看,目光似火舌,从他身上烧过。
赵旻合上账本,主?动问道:“白?先生这个时辰过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在下?只是担心殿下?的身子,”白?聿说着,倏然伸出手?握住了赵旻放在桌子上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