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的小时候,犯错之后的沈亭并不明白很多时候他都可以肆无忌惮,但是面对自己的父亲,那是绝对禁止的。
手心被摊开,高大的父亲拿着那小巧的鞭子站在他的面前。
在被鞭子打上去的那一刻,沈亭都并不觉得难堪。可直到疼痛开始逐渐出现。
手心是火热的疼,红痕遍布。
父亲站在他的面前,几乎冷酷地说:“沈亭,很多时候你都不能这么理所当然。”
眼下这个决定,这个画面也不是沈亭能够接受的。但他不得不面对。
对上裴以云那双多情的眼睛,此刻他的瞳孔里映照的全部都是沈亭。
明明这个房间恒温调节,可是沈亭却觉得房间的温度烫得吓人,甚至让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紧握的手心甚至出了些粘腻的汗,沈亭想要张开手,但这时的裴以云忽然又变了,嘴里开始说些胡话。
“宝宝,看看我好吗?”
“你的眼睛好漂亮,喜欢你喊我的名字。”
“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啊?”
“好爽啊。不看我也可以骂我的宝宝。”
“宝宝,想要你骑我的脸,可以吗?”
这类话几乎都是不堪入目,沈亭听得几乎想要一巴掌捂住裴以云的嘴,可是直觉告诉沈亭,这样男人怕是会更加得寸进尺。
因为他知道自己受不了。
沈亭完全不知道自己成了什么样子,脸皮本就薄,被这么一通话搅弄,脸颊上透出点粉来,耳垂像是在滴血。
那双平时总是带着倨傲骄矜的眼睛在此刻却显得格外无措,碍于规定不得不看着裴以云,却又不敢看着裴以云的眼睛也不敢看着下面,只能到处乱看。
却又时时刻刻被裴以云的视线追踪,直到最后退无可退,破罐子破摔让裴以云盯着他看。
床头的花瓶上的花枝有些蔫了,沈亭没有来得换掉。
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沈亭身子僵得几乎不敢动弹,裴以云的眼睛不再如同之前一般平静,眼皮轻轻垂着,瞳孔里是猎豹狩猎者对于猎物的势在必得。
两人的距离不算远,甚至只隔了一两步,就在沈亭认为随着男人的粗喘这一切都将结束的时候,现实给了他当头一棒。
气味慢慢溢出,一点点吞噬着沈亭,白色晃了他的眼和手。
从来没有人在沈亭面前做过这些事情。
沈亭一瞬间僵住,随后怒气冲冲地看向裴以云:“你到底在干什么?”
露出腰腹的裴以云上的马甲线利落,却让沈亭感到咬牙切齿。
那双手简直让人厌恶,尤其是那碍眼的在虎口上的黑痣。
裴以云却只是带着那旁人察觉不出来的渴望看着此刻的沈亭,随后开始收拾残局。
有那么一瞬间沈亭在想自己是不是非得和裴以云这个变态合作,就连这种要求都提的出能是什么好人?
整理好的裴以云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翩翩君子,桃花眼上扬,似乎刚刚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看到沈亭不断用湿纸巾擦拭着自己手背上遗留的痕迹,裴以云却是一笑:“我们是在偷情吗?”
偷情二字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被裴以云这样说了出来,沈亭擦拭的动作一顿,不耐地看向裴以云:“我和你哪里算偷情?不过是你单方面对我臆想,不要脸!”
只是沈亭显然还没有明白裴以云要是真的对这个在意的话就不会在她的面前这般,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沈亭擦拭的手背,说:“你有没有觉得熟悉?”
“怎么可能?除了你这个变态还有谁对我做过这些事情?”沈亭的脸色极差,约定已经完成他也不需要给裴以云好脸色。
裴以云不再出声,只是任劳任怨地将现场收拾干净。
沈亭却依旧没有消气,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清二楚,简直是恶心到底。
“你说好的,要帮我的。”
裴以云将侧身来到沈亭的身边,说:“我会帮你的,不过得好好计划不是吗?过段时间我会来找你的。”
等到沈亭彻底冷静下来的时候已经是裴以云走了一段时间之后,他的手背上仿佛还是有着那样的粘腻感,可上面早已经干干净净。
周聿衡依旧没有回来,这段时间他格外得忙,不知道为什么沈亭在心底冒出了一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