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的唇肉与宋远清的唇肉似乎只隔了一厘米,在亲下去的那一刻,沈亭忽然张嘴:“哥,你怎么不搂住我啊?”
迷离暗紫的灯光打在两人的头顶,沈亭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此刻睁圆,就像是躺在主人怀里享受着抚摸的小猫。
可偏偏说出来的话却是这般——
宋远清似乎是对沈亭的要求无奈,片刻之后才伸出那双宽阔骨节分明的手搂住了沈亭的腰。
在此刻众人才知道沈亭的腰到底有多细,似乎一只手就能轻轻握住,小麦色的皮肤渐渐搂住那白色T恤下的腰身,或许是动作的缘由,衣服被勾出一角。
露出了一点暧昧的白色,是沈亭真正的肤色。
就在沈亭准备给一个若即若离的吻时,搂住他的腰的手忽然发力,沈亭整个人都扑到了宋远清的怀抱。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沈亭的颊侧,牙关被男人毫不留情地撬开,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舌尖粘腻交缠,沈亭在被男人的侵入的那一刻便闭上了眼睛。
搂住他的腰身的手忽然就变得滚烫起来,整个人就像是贴在一块滚烫的铁块,男人的动作粗暴,似乎是要将沈亭拆吞入腹。
宋远清喝的酒显然比沈亭的烈,随着男人的强势地挤压沈亭口内的空间,他的舌尖还敏锐地感受到了属于男人的酒气。
很烈,就像是宋远清给他的感觉。
整个包间都陷入了一种沉默的诡异,只余下那为了烘托气氛留下来的音乐,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宋远清竟然这般。
沈亭几乎是生理性一般流出了眼泪,舌根被男人磨得几乎发酸,口涎控制不住往外溢出,眼梢带着潮红,膝盖跪得有些酸。
交换口涎的啧啧水声在沈亭的耳中格外明显,耳垂不自觉变得血红,好似能滴出血来。
直到沈亭发觉这样亲下去似乎很不对劲了,他的膝盖滑到了宋远清的两腿之间,直到有什么东西顶住了他。
同为男人沈亭当然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他轻轻拍了拍了宋远清的肩膀。
点到为止很重要,沈亭终于被宋远清放开了。
似乎极为顺畅的沈亭坐在额宋远清的身边,另一边的本就没有人坐着。
不算明亮的灯光下两人到底成了什么模样没有人会知道也不想去不怕死地窥探,只是在片刻寂静之后又找到了继续游戏的话头。
沈亭拿出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嘴巴。宋远清的情况并不比沈亭好,只是他一只手搭在了沈亭的肩膀上。
这到底意味着什么沈亭现在并不想知道,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男人这样亲已经快冲破的他的心里底线了。
尤其是刚刚宋远清没在他的提醒下似乎有更近一步的动作。
不喜欢男人?沈亭在心里冷嗤一声,甚至觉得男人嘴里说出来的话永远不要相信。
酒桌上的游戏依旧在继续,刚刚的那场戏似乎只是一个极小的插曲,很快众人的脸上又带上了笑容。
“我去一下洗手间。”沈亭眼睫上的眼泪还没有完全干透,带着点细碎的闪光,嘴巴红艳艳的。
宋远清眼眸微暗,最后说:“去吧。”
洗手间离包间并不算远,在这之前也有人离开去洗手间。不过这个时间段出来的只有沈亭一人,这楼也早就被宋远清包下。
哗啦啦的水声在空荡的洗手间里作响,镜子里的沈亭眼梢微红,嘴巴就像是被玫瑰捣碎出来的汁水染红。
不过这一切不过是拜宋远清所赐,沈亭的眼底闪过一丝厌烦甚至是冷嗤。
动作重复一般不断用水冲刷着自己的嘴巴和脸庞,沈亭看着镜子上的自己,终于恢复了以往的情绪。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了脚步声,沈亭侧身看去。
是路玠,宋远清的好朋友。
比起宋远清那过于冷戾的长相,路玠长得倒是温和许多,三七分的黑发,露出了几乎是完美的眉眼,没有断眉。
一双狭长的风眼此刻正盯着他看。
虽说宋远清的长相看起来似乎更加高冷,但实际上眼前这人才是真真的高冷,可是许多人就是吃这一口。
更何况眼前这人直播的打游戏的时候,展现出来的是比这张脸完全割裂的狠戾。
沈亭扬起一个礼貌性的微笑,继续洗着自己的手,细白的指尖被流水缠绕,随后又都全部被挥去。
路玠的脑海中浮现出在包间的灯光下,沈亭说出的那句自认为只能给宋远清听见的话。
视线不自觉滑到沈亭的腰上,最后看向沈亭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