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停车场倒成了一个格外好的掩护。
沈亭根本来不及思考男人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额前的刘海已经因为冒出的细密汗珠打湿了,软趴趴地待在他的额前。
应薄之目光沉沉地看着他,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只能瞧见因为喝醉酒雪白的脸颊和那一点露出的软肉格外绯红。
视线上移,应薄之瞧见了沈亭的碎发,伸出指尖,盖在沈亭的眼前,轻轻拨开那湿漉漉的碎发,随后忽然俯身,吻在额头上。
“好乖。”
难道不乖吗?缩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说什么话都只会含糊地应一声,到最后什么话都不说了,只会用那双雾澄澄的眼睛瞧着他,
倒真的让应薄之这个混蛋软了下来,无可遏止地想到,这么乖的沈亭,这般对他是不是太过强势。
因为车里的空间比较小,刚刚的应薄之在他的口腔里疯狂攫取着一切,口涎滑落在嘴角,艳红的唇肉闪着点银光。
嘴巴微微张开,轻轻喘着气,琥珀色的眼睛雾蒙蒙的,就像是在嗔怪。
应薄之被着眼神看得心里发软,浑身发硬。
只是到最后也只是将沈亭安置在副驾驶上,系上安全带,将人送回家。
沈家离着有一段的距离,好在沈亭被刚刚这么一弄顿时安静下来,只是微微歪头,靠在椅背上安静闭着眼。
沈家灯火通明,沈亭被应薄之抱下车,沈家的佣人立马来到了沈亭的身边,接过永博之手中醉酒的沈亭。
A城已经转凉,沈亭穿着件宽松外套,掩住了他那大半张脸。
应薄之本想跟着来到沈家,好好看看沈亭的家里长什么样,只是刚准备进去,却接到了一通电话。
应薄之的眼神微微一暗,随后转身,单手接起了电话。
“好了,我知道了,马上回来。”应薄之微微低头,挂断电话之后拉开车门直接进去了,只是开动车之后,他降下车窗看着沈家,嘴角略微勾起。
只是就在应薄之准备离开的时候,多年来的直觉让他不自觉眯起眼睛,看向旁边的后镜,什么都没有看到。
刚刚有人在看他,很快应薄之便不再纠结,开车离开。
沈家格外安静,主人们都不在,除了醉酒的沈亭。
不,准确来说,还有另外一个客人。楚羡白在医院待得格外不安分,那群人是他雇的,他能不知道那群人打得中不中吗?
只是看起来有些吓人,甚至不需要多久,今天的楚羡白就被允许出院。
而楚羡白来到这里的理由就是给沈家送宴会的邀请贴,楚家那消失多年的孩子终于找回来了又怎么能不举行宴会庆祝,顺便为他立势。
这是楚羡白的父母能为他做的事情。
之前的他已经轻而易举地哄骗着沈家的佣人,让他们知道自己和沈亭已经是一对好朋友了。
楚羡白甚至来到沈亭二楼的卧室,在卧室等待沈亭回来的过程并不算难熬,楚羡白甚至从中察觉到了些快乐,尤其是整个房间都是沈亭的味道。
只是在听到外面传来些声响的时候,楚羡白起身来到窗前,看见了一个背对着他们打电话的男人。
而沈亭已经被家里的佣人带着往里面走去。
沈亭被一个陌生男人带回来,还喝醉了酒。
这个认知让楚羡白的脸色一沉,那双平时只是看着冷情的桃花眼在这一刻竟然显得阴鸷。
沈亭迷迷糊糊地被阿姨带到了自己的房间,这段时间家里还算时刻准备着醒酒汤,不一会阿姨便哄着沈亭全部喝完了。
等到做完这一切事情之后,沈亭的眼皮感到些沉重,只想着好好睡一觉。
可这时,不知道是不是沈亭的错觉,在他准备躺下的那一刻终于感觉到了些什么。
不等沈亭说些什么,一直待在角落的楚羡白终于出声:“沈亭。”
男人的声音冷淡,此刻平平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可不知道是不是沈亭经历过太多这样的事情,他的直觉让他忽然起身,声音很轻地问:“楚羡白,你来这里是为什么?”
楚羡白的身影隐匿在角落里,在听到沈亭的问话时微微蹙眉。
“送邀请函,参加楚家的为我举办的宴会。”
刹那间,沈亭的酒醒了大半,他猛地起身看向那边的出现白,脑子忽然快速运转起来。
剧情线中,沈亭到最后被发现成了三个人小弟的时间点就是在楚羡白的宴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