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模样……如果被别人看到,会不会成为贵族丑闻啊?
眼看Alpha已经安静下来,伊驹试探地扯了扯领带,宿友炎顺着力道向前,但因为腿没有力气,上半身向前倒去,额头全是汗珠。
伊驹眼疾手快接住他,示意旁边呆愣的柏以善帮忙搬腿。
两人手忙脚乱地抬起他,身高接近一米九的Alpha骨架大,体重更是实打实的沉,而且,可能是因为他身上新旧交替的伤,在抬起他的时候,能感受到手下身体的颤抖。
这些伤是哪来的?
伊驹脑袋里一片乱麻,而一旁的系统在看到柏以善后松了口气,正在十分慌张地搜罗关于剧情细节的相关规则,生怕剧情率崩溃。
伊驹摇了摇头,甩去脑中的杂思,看准旁边写着休息室的房间,和柏以善一起用力两人抬到放门口,伊驹先是敲了敲门,确认没人后才打开房门。
休息室是按照酒店房间的款式装修,客厅和卧室打通,沙发摆放在圆形床不远处,房间里飘散着淡淡的香薰味。
两人将宿友炎搬上沙发,喘了几口气,你看我我看你。
系统滴了一声,紧张兮兮地说:“宿主!我们还是快走吧!现在要到剧情了……”
伊驹没有回答它的问题,而是问:“剧本率没有变吧?”
“没有。”系统老老实实地说。
“可是我好害怕啊。”
系统担心自己的饭碗,瑟瑟发抖,想到那些失业系统的下场,不禁悲从中来。
“没事,就目前来看不会出大问题。”
伊驹冷静地安抚它,“你先去找找其他案例,我们好做准备。”
“好!”系统眼泪汪汪地飘走。
伊驹也松了口气,不自然地抿了抿唇,抬头发现柏以善正看着自己,准确来说是看着自己的嘴唇。
伊驹抬手摸上唇,有些肿了,擦了擦嘴角,细小的伤口发痒,于是忍不住伸出舌头舔舐开口,“我没事,他刚才发。情把我当成——”
当成Omega?还是Beta?
伊驹愣住了,一时间分不清自己的性别是哪类,而宿友炎眼里的自己又是什么人?
难道催情剂的效果真的如此强力可怕,以至于让宿友炎抑制不住发。情扑向一个不认识的人。
他不禁回想作为Alpha的自己曾经是怎样熬过发情期。
除了最开始的那一次,之后好像都没有再次发作。
伊驹下意识摸向后颈处的腺体,触碰到微微凸起的皮肤,葡萄味萦绕指尖,真实无比。
伊驹收回手,又想到了以前体检时的各种资料记录,一时间低垂着头,陷入更深度的沉默中。
而这幅模样落在柏以善眼中,却成了某种象征。
他的大脑里闪过惊雷般的猜想,喉咙干涩,胃部像装了石头般下沉,怒火冲刷理智,再次看向昏迷的Alpha时已经带上了十足的厌恶。
而沸腾的情绪在触碰到垂头的伊驹时,又变成了某种酸涩的存在,他坚定地说:“别担心……我会陪着你,我在这里。”
柏以善靠近伊驹,试图让自己成为可以依靠的人,身材清瘦但毫不犹豫地挡在他与Alpha之间。
“别害怕,都是他的错,和你没有关系,先找到抑制剂,然后让其他人来照顾他,我们再跟老师说明情况,这里肯定装了监控,没人能诬陷我们!”
他慌张又有条理地说:“你还记得那个下药的人去哪了吗?”
“我知道,我就是追着他来的。”
伊驹这时想起那人手上有两杯饮品而不是一杯,另一杯会不会被其他人喝了?
于是他打算去找那个罪魁祸首,“你在这等我,我先去看看他去哪了。”
柏以善点了点头,老实地呆在原地,认真地看着沙发上的Alpha,伊驹放心地离开,夺门而出,往走廊深处走,可没有几步,便遇上脚步急促的Omega。
面沉似水的Omega似乎在寻找什么,视线对上伊驹时,微微睁大眼睛,不自觉地咬住唇瓣,脚步停住。
伊驹脚步微顿,但没有停下脚步,想要径直越过他。
这时,秋生出声叫住他,“他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