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铭。”
“在。”
她看见他一僵,就像小狗狗觉得自己犯了错,被点名,瑟缩着。
又像怕被怎么样,不敢面对她。
“晚安~”
云若若晚安说的意味不明,嘴角挂着的笑,坏得很,说完后,自顾自躺好,闭眼开始睡觉。
是声音变了调,还是晚安变了味,反正某人对这两个字,感官不同了。
以前只是两个字,只是问候,现在还有画面,那张凑近的小脸,朦胧诱人,柔软又温柔,唇上似乎还有轻含的触感。
这是似乎才后知后觉,明明那个吻他可以拒绝,可以逃离,可他没有,任由红唇贴近。
这次晚安,就像少了什么,自己像在渴望什么。
封铭闭上双眼,再次阻止自己想下去,觉得自己又该跪了。
连续几日,云若若都懒洋洋的,人也软绵绵的。
等恢复,月事也过了。
她拔出一把剑,挽了一个剑花刺出去,再挽回来切割空气之感,挽过自己上半身。
她后仰半身,任由闪着寒光的剑从自己面前划过,再借助腰力挥了出去。
这个世界是有江湖的,也有飞檐走壁,但不是内力,只是感觉身体轻盈,原地跳起的高度,有些新奇。
所以她决定了两条路。
一是跟封铭定居,不能被发现身份,做点小生意过完一生。
二是带着封铭流浪,当江湖之人,看看这个世界。
不管做什么,都需要警惕,她躲过那么多危险,可不能栽小人身上。
人不能一直警惕。
梦里,她把采花贼扎成了刺猬,人都没有死。
她还能想起梦里,采花贼不可思议的表情,她抬脚把人撵进了地里,撵的好爽,然后醒了,心情舒畅。
醒来看见某人的小动作,果然亲密过,某人就把持不住自己的心,此时大概还在天人交战。
她又不敢放大招,会适得其反,怕她强势上前,他就会往后退,跟她保持特定的距离,只能一点点入侵,再拿下他。
这人这几日,已经失神好多次,比这十几年失神次数更多。
出其不意的偷袭才是王道,来不及防备才能直击心灵。
痕迹的剑刃刺出,剑尖直指的方向,剑收回,有风被切割的声音。
笔直站着的封铭,一言不发的看着。
小时候随意挥舞树条的身影,与此时重叠。
只是那时挥着挥着,拿起树条戳他。
明明是玩闹,此时把小时候的动作组合起来,变成了现在的连招。
可那时,她还好小……胖乎乎小小一团,似乎懂很多。
此时她长大了,在他面前依旧是娇娇小小。
两人两步远,相对而立,一人仰着红润的小脸望着。
一人垂眸一眼后收回目光,平视后面的景,景色虚化直达不了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