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狂犬病吗?”陈歌有点疑惑,也有点惊悚。
之前有次在小区外,看到有一个狂犬病人一边狂奔一边嘴里汪汪直叫,陈歌都有点心理阴影了。
但是,这人不是小区外的吗?好像在说八栋?靠了,我这不就是八栋吗。
陈歌思考着,无意中一转脸,才发现隔壁邻居正好也伸着头在围观,并且也正好扭过头来看他,两个人面面相觑地对视了一下,然后都有点尴尬地缩了回去。
陈歌干咳了几声,拉上了窗户。
简单地弄了午饭吃了,看了看时间,十二点四十。
感觉到有一点点疲倦,现在去健身房怕是撸不动铁,而且时间也早,那就睡个午觉好了。
陈歌冲了下凉,定了两点的闹钟,就上床睡觉了。
睡梦中,陈歌朦朦胧胧地感觉楼里面有点吵,就像很多人突然约好了在楼道里跑步一样,轰隆轰隆的。说不清楚,也可能是做梦吧。
直到闹钟响,陈歌才完全醒来,感觉脑袋有点晕沉沉的。
没睡惯午觉,白天睡觉醒来后总觉得会浑身无力,大脑昏沉,要好一会儿才缓得过来。
陈歌缓缓坐起来,深呼吸几次,还是觉得昏沉,于是让智能音箱放了一首比较动感的歌,听了几分钟之后,脑袋才开始真正清晰起来。
随后,陈歌起床开始换衣服。运动衣运动裤运动鞋。
换好之后,关了音箱准备出门。
音乐停了之后,陈歌才发现整栋楼依然很吵,像是在集体搬家一样,有脚步声,有关门开门声,下楼梯奔跑的声音,家具移动的声音。
今天是怎么了?陈歌系好鞋带,开门出去,带上门后,疑惑地走向电梯。
楼梯间依然有通通通通的脚步声,急促而沉重。
奇了怪了,十八楼还有人走楼梯,今天这么多低碳出行的人吗?陈歌摇着头,按了电梯,突然感觉闻到了一种很腥很腥的味道。
陈歌的记忆里没有关于这种腥味的认知,不是鱼腥,不是羊膻,但就是很腥很腥,熏得人直皱眉头。
陈歌有点不安地四处看,这才发现楼道的地面上,到处零散地涂抹着一些深红色的液体,像血,又像油漆。
什么鬼。陈歌退了两步,往楼道两头张望了一下,猛然发现,楼道动快尽头处,似乎躺着,一个……,人???
陈歌没来的及细看,因为电梯上来了。在叮的一声响后,电梯门缓缓打开了。
就像有一股电流突然从脚后跟突然蹿上脊椎直奔脑海。
陈歌短短地僵硬了一瞬,突然闪电一般掉头,往自己的住处飞奔。
很难解释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快的反应。
或许是因为他前一秒看到了躺着的那个物体,让他产生了警惕,或许是因为他原本是灾难片悬疑片的爱好者,对一些离奇的现象会有着丰富的联想和超出常人的防备?
总之,他并没有看清电梯里的景象,只是在电梯只开了一道缝隙的时候,发觉电梯里的颜色很异常,不是平常的亮白,而是,……昏红,像是被涂抹过,被液体飞溅过。还有,几个站立着,低垂着头的人……
就那么一眼,今天所有见过的异常景象突然就在他脑海中连成一线,如闪电的鞭子抽了他一下,让他的身体不经思考地迅速逃离。
在飞奔的几秒钟里,他把手伸进了兜里,抓住了门钥匙,在毫无减速地撞到门口之后,钥匙仅仅抖了两下,就准确地插进了锁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