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续想到金光上人、震山子、震化子这些人,心下起了波澜,便下天山,去了雁城衡山别院。
这处别院乃是后葺,规模甚大。
曲艺字画一众艺道,都能在此找寻。
轻车熟路,来到一间风格独特的画堂。
此地有书又有画,又剑又有酒。
进了堂口,便见一名神态洒脱的老者身穿宽袍,背袖祥云、两只白鹤。
仔细一看,那白鹤是画上去的。
意态轻盈,振翅欲飞。
能写意到这等境界的,自然是丹青生。
“哈哈哈,兄弟你来得正好!”
老人可不管他是不是剑神,一见到他,便拉着他的胳膊急急朝里面进。
“快来看!”
“玉臻画的这幅孤峰鸣琴图如何?是不是不输文徵明的绝壑鸣琴图?”
赵荣还未说话。
就听一个少年脆声道:“师叔夸赞太甚,我的画功哪有那样高。”
“爹爹。”
少年说完,恭敬的打了一声招呼。
又满脸笑意的迎了上来。
丹青生拽左边,他则上前拽着右边,一老一少,将他拉到画前。
赵荣看着画作,品道:
“孤峰独倚,一把孤琴,暖香浮细,浮云赋闲,构图巧妙,却免不了苍凉萧飒。”
少年闻言,盯着画作,往深处想,不禁有所触动,生出一丝伤感来。
他人虽小,心思却极为细腻,一脸担忧地看向赵荣:
“爹爹因何而悲?”
丹青生却是右手攥拳捶打左掌,将这股气氛破坏了:
“兄弟,这画重写意孤高,不与泥淖相融,乃是佳作,怎么到你口中,成了雨打芭蕉,滴答答全赋了愁。”
丹青生大摇其头,对赵玉臻道:
“你爹容颜不老,心却要老了。”
少年求教:“那该如何是好?”
丹青生道:“你可以画一幅虬松破风图送给他,叫他如松破风,立根坚韧,不要被世俗风浪所浸染。”
“我辈江湖人,只要志趣在,万般皆由心,人老心不老。”
赵荣冲着丹青生笑了笑。
又揉了揉少年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