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养伤这几日,曹墨应该有说,我伤的不重,很快便能好。”
“茵茵若是不愿也无妨,只是能不能每日都进宫看我一回?”
陆景阳不想抬眼去看温柠的表情,怕在那表情上瞧出一抹为难来,可几句说完,也不见温柠回应,不免有些心慌。
赶紧又补了一句:“茵茵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我——”
“好。”
陆景阳顿了顿,不知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什么?”
温柠笑了下:“我会来陪太子哥哥的。”
她拍了拍陆景阳的背,示意对方抬手松开些,结果下一刻却被抱得更紧了,温柠闷声道:“太重了,我要喘不过气了。”
陆景阳这才松开了手,可虽不抱着她了,却还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圈着她的手腕。
温柠眼眸垂了垂,望向被握住的手。
自管阳镇之后,她便察觉到了陆景阳的不对劲,若说是依赖,在她离京前,对方便已经是这样了,现在更像是忍不住要碰她。
只要待在一起,陆景阳便会不自觉地贴近她,尽可能将她抱住。
管阳镇,陆景阳晕死时,整个人倒在她身上。
不到半刻钟,禁卫军便到了。
之后,日夜兼程,她几乎都是陪着对方的,若是陆景阳清醒时没有见到她人,便是陷入惊厥的状态。
那时候,他身上余毒还未清除干净,温柠以为是毒素影响产生的幻觉。
不过,现在看来,并不是。
陆景
阳只是单纯地想贴近她,他不想放手,可又怕吓到她,所以一直在克制。
只是克制敌不过本能。
温柠一瞥,便轻巧地收回了视线。
她朝身侧有些紧张,正看着她的人道:“太医说,太子哥哥身上的伤最好要静养,还是躺卧为宜。”
陆景阳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他以为茵茵会不愿他靠得太近。
他站了这么一会儿,也有些勉强,虽说曹墨给他解了毒,但毕竟之前在管阳镇强行运功,实属逞能。
他躺下后,片刻便睡着了。
温柠坐在床边,守了一会儿,自己也睡着了。
殿内一片和暖,静谧舒适。
温柠不知睡了多久,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身侧空着并没有人。
她一惊,赶紧起身,下一刻便听到陆景阳唤了她一声,这才看见对方正坐在桌前看东西,只是披着的外衣太过宽大,看不见在瞧什么。
温柠掀开被子起来,待走近了一瞧,眉心顿时蹙了起来:“太医说需静养。”
她是没想到,伤到这般,陆景阳还会连夜看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