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撇了撇嘴,带着一脸无奈的表情,在莱丽斯的怂恿下,不得不充当起克莱亚的临时保镖。
“你自己没保镖吗?”坐在凌少的小跑车上,克莱亚好奇的问道。
“保镖?让一个收入六位数的人,保护我一个身家五位数的人?我这不有病吗?”凌少笑嘻嘻的说着,心里却想着:“自己挣扎不了的,根本跑不掉。能跑掉的,压根就没必要请。要是保镖被人收买了,自己更完蛋,还不如就这样呢,还乐的逍遥自在。”
“你倒是真幽默,说话不给自己留情面。不过也好,我从小就一直有保镖,出身虽然高贵了,可是行动却没那么自由了。真羡慕珍妮,杜芳,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克莱亚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叹了口气说道。
“你有些不知足了。你知道有多少人在不惜一切的往你的位置上爬?”凌少想起在自己面前被炸了个四分五裂的战地女记者,珍妮,杜芳,用充满不屑和鄙夷的口气说道。
克莱亚听出了凌少话里的意思,你也像世界传媒大亨,杜芳家的千金珍妮那样,放弃继承权,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不就自由了?
凌少听到珍妮杜芳,这个一直不太想触及到的名字后,被封存在记忆深处的那些片段,以及珍妮杜芳的音容笑貌,重新在眼前出现。
被苦难摧残的面容沧桑的大饼子脸,还满是雀斑,严重破坏了女战地记者珍妮杜芳的容颜和皮肤,唯一值得炫耀的,只剩下在危机中锻炼出来的反应和匀称的身材。
“女战地记者怎么了?你在质疑我们女战地记者的能力?”珍妮脖子上挂着相机,带着一脸怒意走向凌少,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你们公司的爷们是不是死光了?叫个爷们来行不?让战地记者跑我们前头,就已经很没脸了,你又是个女的,就好像我们只会躲在女人身后一样,咱商量商量,商量商量,你们冲慢一点就行,慢一点就行……拜托拜托……”作为小队长的凌少,在敬佩那些战地记者的职业操守和敬业精神之余,也对女战地记者的胆魄感到震惊。
冲锋号一响,第一个冲出战壕的一定是战地记者,这是战士们公认的事实。
但是这共识,却让凌少感到很没面子,于是在酒吧偶遇珍妮时,向她请求道。
“罗伯特,恭喜你,又晋升了,怎么一脸苦哈哈的表情?”珍妮在酒吧对凌少说道。
“杀人得到的荣誉而已,这晋升不要也罢。”凌少对珍妮笑了笑回答道。
“嘿嘿,奇怪的家伙。你一个富家公子,还是所罗门家的乘龙快婿,怎么跑来当兵了?”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珍妮对凌少充满了好奇。
“听人说你是世界级传媒大亨的千金,怎么跑来当战地记者?你怎么想,我就怎么想的呗。”凌少笑眯眯的看着珍妮回答道。
“你这家伙很古怪啊。什么没有渣男哪有渣女。女人变坏是因为男人逼出来的。你这些思想怎么来的?”珍妮在通讯塔上,遇到了也喜欢在这里看星星的凌少,好奇的问道。
“我妈说的。她还说打女人的男人不得好死。女人总是对的,尤其不要跟美女争辩之类的话。怎么?她说的不对?”凌少百无聊懒的撇了珍妮一眼,继续看星星。
“对!实在太对了。这种思想教育应该遍及每一个男性。”珍妮高兴的叫唤道。
“罗伯特,你既然可以见到一些不法组织的大人物,能不能让我去采访一下他们?要是行的话,条件随你开。”珍妮找上屡次擒获恐怖组织重要人物的凌少,开出了条件,那媚笑的表情,暧昧的眼神,绝对会让凌少明白这所有条件,也包含珍妮的肉体。
“那行,冲锋的时候,你在我身后,慢一步就行。”凌少想都没想,回答道。
“那没门,你换一个。”珍妮马上拒绝道。
“不换,就这个要求。”凌少回答的干脆。
“我可以垫付利息。”珍妮说着将凌少压在身下,骑在凌少的小腹上,兴奋的驰骋。
在这之后,两个人被别人视为疯子的男女,成了军营里茶余饭后的色情故事主角,开场陈述总是“我在某时某地看到罗伯特和珍妮在做爱……”
在大家都以为二人关系已经亲密到足够谈婚论嫁的时候,珍妮却坚决表示,自己这个随时会死的人,绝对不会跟任何心爱的男人结婚。
没想到一语成谶,年仅四十三岁的珍妮最终也死在了战场上,成了凌少不愿回忆起的第二个女人。
有人曾经问过凌少,为什么不阻止珍妮当战地记者。凌少只是简单的回答了一句:“我不能那样自私。”
凌少曾经问过珍妮,为什么会成为战地记者的问题。
珍妮的回答很简单:“自由。”
“懂了。为自己而活的感觉。无拘无束的感觉。”凌少面对着珍妮,第一次露出真心地灿烂微笑。
在此,两人如漆似胶,从床伴变成无话不谈的知己。
凌少想起自己与珍妮的点点滴滴,对珍妮那种为了追求梦想和自由,可以放弃一切的精神充满崇敬。
所以当克莱亚告诉凌少,她也在憧憬自由,但是却放不下名利和财富时,得到的只有凌少的鄙夷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