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富毕竟心虚,又怕何寡妇的声音越来越大让别人听到,当着我的面更不好和她怎么着,一抹面,端着茶杯赶紧溜进门去。
何寡妇出了气,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她嫁过来后没有生育过,身段维持得很好,苗条,但不干巴,该有的地方都有。
我看了这么一出好戏,也是时候进去,何寡妇突然朝我冲了过来,她刚刚刷过牙,一张嘴还有股明显的牙膏味:“小杨。”
自从我十六岁出山帮人看风水后,村子里的人不敢叫屈了我,都叫我一声杨小爷。何寡妇突然叫我小杨,我还有些听不惯了。
“何姐,你找我有事?”我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何寡妇眉头皱了起来,显得心惊胆颤:“昨天晚上你家没事吧?”
“昨天我半夜从山里回来,除了这个没啥事啊。”我说完心里一惊,赶紧又补了一句:“就是我不太舒服,还叫了刘赤脚过来。”
“哦,那就好,那就好。”何寡妇松了口气的样子,快步捡起空了的盆子回去了。
牛大富和何寡妇进去后,只留下我一个人在风中摇摆,昨天晚上我五感尽失,后来发生什么都不记得,听何寡妇的口气,昨天我们家的动静不小,连她都听到了。
肯定是刘赤脚咋咋呼呼弄出来的动静,我想到这里就释然了,正准备进去,爷爷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拎着个原本装水泥的袋子,袋子底部沾满了泥。
看我站在外面,他喝斥道:“小犊子,你搞什么鬼,莫站在外面吹风。”
我俩一起进去,爷爷把袋子扔进仓库立马锁上门,看我疑神疑鬼地看着,没好气地说道:“昨个晚上的事有点邪性,我又回去看了看。”
老白头儿子的坟已经掩好了,连同底下的那座古墓一并盖上了,除了我们几个,没得人晓得底下还有座古墓,老白头和李哥是值得相信的人,问题不大。
爷爷回去也没找到什么毛病,只能确定我突然五感尽失和那座古墓的关系不大,至于什么人返回拿走了先人的骸骨,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些人静悄悄地来,又从这个山村迅速离开,没留下一点痕迹!
只能说巧就巧在他们要直接进入主墓室,一定要从老白头儿子的坟里头打开一条盗洞,又赶上老白头折回去吊唁亲人,他们来不及掩上坟头,否则事情也不会败露。
世上的事情大多都是这样,没有如果,也没有一定的巧合,有些看似巧合的事,其实都有后来的安排。
爷爷的眉头皱起,我偏偏在十八岁生日这天出事,这让他心绪不灵,我从小就知道自已的命是偷来的,也做好了还的准备,但这一天真的到来时,我还是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如果这条命要还,怎么还?我要用哪种方式去死?!
爷爷作为施术的人,又会不会遭受牵连,我的心彻底乱了!
偏巧在这个时候有人叩门,拉开门一看,巧了,门外是牛大富的大儿子牛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