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大院子中。
李恪的数十名亲卫,与广州数百名文臣、武将,还在兵戎相见的僵持着。
亲卫长张戈久居长安,清楚一些宫廷中的尔虞我诈。
以地方官、地方军队头目的言行举止来判断,张戈再傻,也看得出他们是来者不善!
要是真给他们进去了,殿下的性命必然会受到威胁!
张戈眼神严厉,言辞中充满了怒气:“末将再次声明!殿下今日身体有恙,谢绝见客。”
“正因如此,我们才更要进去!有病就要治啊!”
官员们起哄道:“你们是狗眼看人低么!从长安来的亲卫兵,就可以看不起我们广州本地的官员?!”
“我们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我们的杨大人特意为殿下找来了全广州最有名望的郎中!你等难道会给殿下瞧病不成?”
作为这群文官之首,杨盛喜更是不客气,他一脸愠怒,“本官昨夜可是亲眼看见殿下浑身是血!”
“所以一大早便叫来了郎中,为的就是尽快给殿下治疗啊,万万不能有片刻耽搁!你等却如此不领情,本官身为广州刺史,朝廷从四品的命官!你等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竟也敢不放在眼里!”
说着,他的脸上露出奸诈之色,“本官把话直接挑明了吧!我等这次前来,可不仅仅是殿下看病!还要拿到官印、虎符交出,方便本官在群臣、总兵以及广州百姓们的拥护下,接任节度使一职!”
杨盛喜的表现欲望十足,像胜券在握,已经坐上了节度使的位置,要做演讲似的,站到庭院的一座木桩上,滔滔不绝道:“本官在广州任职多年!扪心自问,哪一刻不是想着更好地为岭南的百姓造福!”
“哪一刻敢有私心,哪一刻不是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你等若是再无理阻拦,休怪本官狠心,让赵总兵把你们拿到岭南的深山老林,去喂飞禽走兽!”
……
屋内。
李恪就站在门后。
这群跳梁小丑的言辞,他听得一清二楚。
对方明显是以看病为借口,实际是要夺权。
顺便,将三皇子李恪也死了,好向主子交差!
好一个一石二鸟的阴谋诡计,真够歹毒阿!
“让开!赶紧让开!你们这是在找死!”
院内响起了一阵唐刀出鞘的声音。
他们这是要动手,准备强攻了?!
张戈赶紧让亲卫们拔出唐刀,瞪眼看向赵佑等人,大叫道:“保护好殿下!”
“哼!”
赵佑讥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个十四岁的黄毛小儿,竟也惹得尔等酒囊饭袋之辈为其拼命?笑话!”
“赵将军,言多必失!”
杨盛喜小心叮嘱道:“不用多跟他们废话!连郎中都不给看,估计他们心中有鬼,对殿下图谋不轨!所有将士听令!速速将这些不知好歹的亲卫军拿下,救出殿下!”
赵佑哼笑一声,迅速带上百名将士,杀气腾腾地向屋子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