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竞技场的一个入口,维修斯看到一对主仆在拉扯、吵架。
“因为你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女主人看在小主人的份上,才没让你饿死。”
“你敢辱骂主人,我打死你!”当主人的举起手臂,作势欲打。
“你打呀!女主人说了!如果你敢打我,她就要和你离婚!你还不出嫁妆,就只能卖身为奴,到时候你就要成为我的同僚啦,那时看我怎么收拾你。你打呀!来来来,照着我的脸打,打啊,你这个垃圾!”奴隶梗着脖子叫嚣道。
嫁妆是属于女人的,是父亲提前分给女儿的遗产。
嫁妆清单就是婚书,离婚时丈夫要归还嫁妆,但丈夫挪用了妻子的嫁妆而无力归还时,丈夫就会陷入被妻子控制的境地。
这也是有些妻子能胡作非为,却不受丈夫管制的原因。
也是嫁妆的重要性。
“拍卖!卖奴隶啦!谁给我买张门票,就能带走这个该死的奴隶。”
“我是女主人的私产,他没有权力卖我。任何给他钱的人,什么都不会得到。”
“滚,你给我滚!”
“女主人叫我看着你,防止你又向别人借钱。”
“呸~”当主人的一口唾沫喷在奴隶脸上。
“呸~”奴隶抓着其主人的衣服对着脸喷回去。
“呸呸呸呸呸~”主奴间相互都不敢动手,于是在大街上打起了口水仗。
维修斯驻足观看,他从未见过被奴隶反制成这样的主人,还挺有意思,但这个主人确实不值得尊重。
“维修斯,走吧,我们要进入的门口在前面。”诗人催促道。
竞技场不同的区域从不同的门口进入,并不混在一起。
诗人付了3枚金币,使他们得以进入,通过楼梯,他们进入了二层的观众席。
二层已经坐了很多观众了。
向前看,所谓的一层其实是从二层隔离出的半岛,寻常人难以翻越到达,是执政的权力高层独享。
向后看,三层、四层有高度差,强行跳下的话可能摔个半死。
竞技场里的观众席层次,就代表其阶级。
石阶就是座位,维修斯随便找了个人少些的地方坐,而诗人则带着娈童来回走动,寻找下手的目标。
已经有预热的表演,有灰狼、黑熊、花豹、狮子分别拴在沙场一边的四个不同的区域内。
沙场的另一边有一台投石机,一个裸体男人被几个竞技场奴隶强行装上投石机。
吭~,投石机的扳机被奴隶敲下。
啊~,祭品尖叫着被投石机扔出去,在滑出一道抛物线摔在地上,滚进了拴着狮子的区域。
祭品并没有当场摔死,当狮子愣了一会向他跑过去的时候,他艰难地向背后翻滚挪去。
狮子即将扑到他时,被拉到最长的铁链拉住了狮子。
顾前不顾腚,他毫不自知地滚进了黑熊的区域。
黑熊扑上去咬住祭品的背,把他拖到远离其他猛兽的区域,开始了野兽自助餐。
所以把祭品扒光是怕影响了野兽的胃口吧。
“我赢了!”一个观众开心地欢呼。
“晦气,直面你的死亡啊!懦夫。”一个观众生气地把赌筹摔在地上。
当祭品还在黑熊的爪牙下挣扎,赌局的胜负已分。
一个女人匆匆从别处走到前两排的一个空位上坐下,诗人和娈童紧随其后地赶来。
“哦,为什么你老是想着偷偷躲开我呢?你可不能这样做啊!是因为这些座位,我们才不得不紧挨着身子坐在一起的。这真是一大优点,我认为应当感谢竞技场的巧妙布置。”诗人恬不知耻地挤入女人和他人的缝隙间坐下。
“嘿!那边的!坐在这位夫人旁边的那个家伙!请注意你的举止!别那样斜靠在她身上!还有你!坐在她后边的家伙!不要这样挺着你的腿,不要把你那硬邦邦的膝盖顶着她的后背!如果你们不懂得尊重高贵的女士,我的朋友会把你撕成碎片。”诗人对着两个男人指着维修斯说。
两个男人回头望了维修斯一眼,起身坐到别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