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以后,宗武这才松了口气,刚才那副样子完全是装的,要是被俾斯麦发现的话,那还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呢。
他可不相信仅仅只是两三天的日常相处,就能让俾斯麦完全放下戒心。
宗武在厨房洗了把脸,便开始准备今天的晚饭。俾斯麦在这两天期间也试图做过,但很可惜,墙角被火熏黑的地方是俾斯麦唯一的战绩。
“宗武……”
“俾斯麦姐姐,要先擦干头发再出来啦。”宗武根本没有回头,但他在这两天已经摸清了俾斯麦的一些小习惯,比如现在——在洗完澡后总喜欢湿着头发走出来,甚至连身体都不擦,每次洗完澡后,衣服总是湿哒哒的。
宗武随意的从一旁拿起自己早就准备在边上的毛巾,转身递给了俾斯麦:“要好好擦干,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舰娘怎么会感冒啊。”俾斯麦虽然看起来是在抱怨宗武,但嘴角却露出了一丝笑意。这种体贴入微的感觉她只在自己的妹妹身上体验到过。
俾斯麦接过毛巾,随意的擦了擦自己的头发,只裹着浴巾的丰满肉体随之颤抖了几下,汹涌的乳肉晃悠悠的,似乎要将浴巾给抖落下来。
俾斯麦甚至没有感觉自己在一名异性面前做出这个动作是多么的危险,她下意识的就忽略掉了——或者说根本没有往宗武是异性方面去想。
以前港区只有指挥官一个异性,还是夫妻关系,俾斯麦自然不会太过避讳,以至于现在完全是在给宗武发福利。
一对洁白笔直的大长腿交叉在一起,俾斯麦斜靠在老旧的墙面上,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可能被沾染上灰尘:“宗武,今晚吃什么?”
“晚上不能吃太过油腻的,所以肘子就别想了。”宗武回过身,拾掇着案板上的青菜:“多吃蔬菜比较好。”
“可我还是想吃肘子啊。”俾斯麦抱怨着,话里话外间气氛相当融洽。
就像是……一对老夫老妻一样。
这样的感觉俾斯麦同样完全没有在指挥官身上体验过,非常的新奇,但又异常的和谐。
但俾斯麦不认为这涉及男女之情,而是有宗武的存在,实在是太让自己舒心了。
一切的事情仿佛都能够由宗武安排好,就之前就算是被监禁起来放下了铁血的一切工作,但心理上的压抑感导致她一直没有真正轻松下来。
而宗武来的这三天,将她的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虽然感觉在生活习惯上被约束了一些,但这种感觉……并不赖。
“俾斯麦姐姐,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啊,为什么不多笑一下呢?”
宗武的声音让俾斯麦从思考中回过神来,嘴角的笑意一下子收敛了许多。
俾斯麦坐到了餐桌前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大腿在空气中划过潮湿而美丽的线条,隐约间展现出了最私密处的绝妙风情,一抹粉色从宗武的视线中闪过。
“我……”俾斯麦不知道该怎么说,宗武的话实在太过直白,让她无法回答。难道要她说‘我确实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情感’吗?
但宗武看起来就是随意的提了一下,将清炒青菜和鲫鱼豆腐汤摆在桌子上,宗武坐在了俾斯麦的对面:“简单吃点好了,洗碗就拜托俾斯麦姐姐了,我晚上还有一些课程要上。”
“好。”俾斯麦没有再想下去,拿起了筷子,和筷子做起了艰难的斗争。
在一片筷子碰撞的声音当中,一个在俾斯麦听来像是不速之客的声音响起:“宗武在这里吗?”
“胡滕?你来这里干什么?”俾斯麦放下了筷子,回头看过去,见胡滕根本不打招呼便闯了进来破坏了自己和宗武之间微妙的和谐相处,不仅皱起了眉头。
“腓特烈姐……大帝要我来找宗武。”胡滕眼睛始终看着坐在那里的宗武,说话的时候根本没有看向俾斯麦,显然对这位导致铁血地位有些下降的总旗舰没有什么尊敬的意味在里面。
她直接走向宗武,把宗武从椅子上抱起来,以相当亲密的姿势把宗武的脸埋进了自己的胸脯里:“告辞。”
“你这家伙——”俾斯麦想要拦住胡滕,这家伙把宗武的脸都按进了自己的胸里,显得好像和宗武非常亲密一样。
但见到宗武背对着自己摆了摆手,还是坐了下来,颇有些生气地用筷子胡乱的戳着鱼汤。
“真是的,居然这么容易就被抱走了……”也不知道俾斯麦究竟是在抱怨宗武对自己这里毫无留恋,还是在抱怨自己没有在胡滕有动作之前就阻止她。
鱼汤里好好的鱼肉被俾斯麦戳的几乎变成了碎渣,不满地闷哼了一声,俾斯麦直接将筷子扔在了桌子上,躺回了床上。
下意识的,俾斯麦像是想要抱抱枕一样翻了个身,却抱了个空,怀里只有一床冷冰冰的被子而已。
“讨厌……这是怎么了……”
……
“见到腓特烈你安分点!”胡滕抱着宗武站在腓特烈大帝的房门前,颇具警告意味的盯着怀里的宗武。
在宗武那比红颜美少年还要魅惑的魅力下,虽然让她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小男孩还是蛮有好感的,但这并不是太过优待他的理由。
遵从自己姐姐的请求来相当亲密地抱着他已经是极限了:“虽然不知道腓特烈为什么要我带你来这里,还要刻意的在俾斯麦面前表现得亲密一点,但是……”
话还没说完,房门便被腓特烈大帝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