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去吧,外面好热。”他对陆清淮说。
陆清淮提起脚步跟上他,回头望了一眼,恰好看见周让刚才挂的牌子,因为绷得太紧,正在滴溜溜地转。
隐约能看出一个模糊的大字:“财”。
莫名有些好笑。
走的时候,陆清淮找周让加了个好友。周让拿出手机来,看也没看就调出二维码让陆清淮扫,看起来很不设防。
陆清淮此举是因为从两个大人口中得知了周让也是A大学生。
陆清淮比他大半年,比周让高一级,现在读大三,等开学回到学校里,说不定还能遇见。
“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他礼貌道。
。
夜幕渐深。
这家俱乐部是自己人开的,因而每回他们这群朋友要过来,就不对外营业了,相当于包了整个俱乐部。
乔鹤染了薄藤粉的发色,发丝拢得很有层次,配上一双细长的、时刻透着蔫坏的柳叶眼,怎么看都是渣男相。
他开了瓶十万的红酒,摆了一排酒杯,顺着一溜倒下去,有两万块淌到了桌上。
沙发内侧坐着个相貌清俊的男生,无处安放的长腿微屈,姿态懒散,桃花眼,随便套了件黑色外套。
此刻正微低着头,看手机。
乔鹤端起一杯酒,要递给他,喊他名字:“靳衍!”
靳衍抬头,漫不经心地回绝一句:“不喝。”又低下了头。
“上回在你家,不是喝了半杯吗?”乔鹤问,“我还以为你就此打开喝酒的阀门了。”
靳衍从前不喝酒,上回喝的半杯是第一次尝试,晕得他抱着手机给自己找了个对象。
除了小对象,实在没留下什么好印象。
“酒有什么好喝的。”靳衍嗤道。
乔鹤眯着本就狭长的柳叶眼,“靳衍,今天你不太对劲啊。你怎么一直看手机?”
靳衍是会玩的。
以往出来玩,他要么是混迹在台球桌前,掌着球杆,引围观者喝彩;要么是倚在桌前摸牌,一双修长的手能把牌玩出花来;再不然也会浪费他们的酒,自顾自调制“毒药”,试图毒死鬼哭狼嚎唱歌的朋友。
可今天,却什么也没玩,来了就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你懂什么。”靳衍已经不屑于跟单身的人说话了。
乔鹤正欲骂他,门开了。
室内灯光迷乱,从外面走进来个男生,白色开衫外套,清冷端庄,不像是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乔鹤熟练地招呼他:“陆清淮,来晚了罚酒哈。”
靳衍问:“怎么才来?”
陆清淮在沙发上坐下,“去见了个人。”
“咋不带过来一起玩?”乔鹤纳闷。
“你们不认识。”陆清淮的手指在皮质沙发上轻叩,思索着,“不过,等回到学校,应该能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