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只当我死了吗?”郑国公一改方才昏聩的做派,露出几分真实的样子来,狠狠的摔了一个酒杯,对郑容礼道。
郑容礼少见父亲发这样大的火,吓得脸都白了,满眼惶恐的看向鲁氏。
郑容岸稍流露出些许得意来,但很快便压了下去,做出一副痛心疾首之态来。
郑容尚慢慢的喝着汤,就像压根没听到这场闹剧一般。
郑燕纤则是兴致勃勃的,只盼着能打起来呢!
若不是郑燕如拽着她,只怕她要伸长了脖子看。
鲁氏忙道:“国公爷息怒,这孩子就是话赶话赶上了,并不是这个意思。”
郑容岸也在旁说和着,郑国公狠狠的扫了鲁氏一眼,道:“这就是你教出来的玩意!”然后拂袖而去。
鲁氏在自己的孩子跟前伤了脸面,又羞又恼,揪着郑容礼的耳朵斥道:“没脑子的东西,这话也是能乱说的?!不知道你爹最在意这个吗?”
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也不敢反驳,捂着耳朵叫道:“娘,疼,快撒手,疼,真疼!”
三分疼被他叫嚷成十分。
郑燕如袖手旁观,只觉痛快。郑燕纤差点没拍手叫好了!
若不是郑容岸秉持长兄风度,想来也没有人会开口劝说。
“娘,你拧他又有什么用呢?还不如把他送到舅舅身边教养几年,说不准能把他这性子给掰回来。”
“嘿!大哥,你心可毒啊!”郑容礼鼓着眼睛,道:“去舅舅那?你想我死啊?”
“浑说什么?”鲁氏正想伸手打郑容礼,却被他躲了过去。
郑国公一走,郑容礼立马就故态复萌了。
郑容礼跳的离众人远了些,指了指郑容尚,道:“一个病秧子。”
又指了指自己,“我再被折磨死了。”
又指了指郑容岸,“可不就你一个人,落着全部的好了吗?”
郑容岸拍案而起,指着郑容礼的鼻子,道:“你别以为谁心里都跟你一样!”
郑容礼还来劲了,嬉皮笑脸的道:“怎么?恼羞成怒了?被我说中了?”
郑容岸只觉与郑容礼吵架伤体面,便扔下一句,“夏虫不可以语冰。”也走了。
郑容尚也起身,有气无力的说:“太吵了,我吃不下饭,先回院了。”
不等鲁氏挽留,由下人搀扶着走了。
“娘,知道您现在心里有火。我就不伺候着了,我也先走了。”
郑容礼闹了一场,自己反倒拍拍屁股走的干净,留下是三个女人对着满桌子完好的菜。
眼见散了戏,郑燕纤意犹未尽的啧了两声,让丫鬟给自己盛了一碗玫瑰圆子。
鲁氏正在气头上,见郑燕纤还有吃饭的心思,顿时怒从心头起,一扬手就打翻了那碗甜汤。
郑燕纤气的哇哇大叫,也奔回了意欢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