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说的啊,反正你们没限定关系,那你把我睡了,也不算出轨了。”
“你……”周小玩简直服了他。
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文杰也没好到哪里去,有些赌气的意味:“就是要气一气你,谁让你跟我在一块儿还想着他。去拉斯维加斯是不是因为他?这幅画又是不是因为他?”
周小玩确实被气到了,起身就往回走,文杰也还在气头上,但也赶忙追上去,亦步亦趋跟在后头,好话说了一箩筐,也不见她有松动的意思。
她只是一股脑朝前走,手里抱着那幅淘来的水彩画,明明方向感不太好,却一路顺畅地走回了酒店。门口来来往往都是车,她小心地避开,还是有车子横冲直撞,跟过来的文杰及时将她揽住,带着她穿过马路,到了酒店门口也没松开。
周小玩挣开他,小跑着上了台阶,穿过大厅要去坐电梯,走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
她一停,文杰也跟着停。
视线对面,贺司扬站在落地窗旁,风尘仆仆的样子像是刚来没多久,但身边又没有行李箱,他甚至没有穿外套,身上只一件毛衣,毛衣上一句塞尔维亚语,还有他的生日。
他不知什么时候去把毛衣取来了。
周小玩看了两眼,目不斜视继续往前走,身后文杰没再跟着,跟贺司扬打起招呼,一来一往几句不太自然的问候语,后面说了什么周小玩不知道,她坐电梯上楼,穿过长长的过道,刷卡进门,刚要反手把门关上,被伸过来的一只手抵住。
她气极:“你松手!”
“松手你就不让我进去了。”他说得理直气壮。
“就是不让你进来!”
她用力往外推,外面的人也用力往里,怕撞到她,控制了力度,才僵持一会儿,她手被握住,力就使不上了,贺司扬趁机顶开门进来,抓了她手就往自己额头上按:“你摸摸,是不是有点烫。”
“烫也不关我的事!”这样说着,手却没有立刻抽回来,他额头是有点烫,人看着也疲惫,正要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一眼瞥见他眼睛里露出一丝笑意,她后知后觉自己又上了他的当,愤然地将手一甩,转身挣开他,却又被他从身后揽住:“文杰说你要没什么事他就回去了,你给他回一个电话?”
周小玩一时有些无言,怎么这些人都赶着趟来惹她生气。
可生气也不能让文杰干等,她去找手机,贺司扬这回主动松开她,说:“不打也可以,我已经让他回去了。”
轻描淡写两句话,周小玩回头就去推他:“你凭什么让我朋友走!”
贺司扬没躲,顺势还把她手捏在手里:“不走留在这里做什么?”
他说得云淡风轻,不难想象刚刚也是这副样子,不失礼貌地告诉文杰没什么需要帮忙,要他尽管去忙自己的事,这样一想她就更气了,急忙把电话打出去,那头很快接了,问她商量得怎么样,还要不要出去吃饭。
她愣了下,回头去看贺司扬,他正弯了腰蹲在她行李箱旁,把里面的衣服一件件折起来放好。
“你、你还没走?”她问文杰。
“我说周小玩,你这就过分了吧?用完了就想丢?”
“我就是问你啊,怕你已经走了!”周小玩就差把贺司扬的背盯出一个洞来,竟然又被他骗了!
“行,你就当我已经走了吧,”文杰算是看明白了,“你不给我电话,我是不会再来找你了。”
文杰挂了电话,最后一句话像是宣言,又像是一种退让。周小玩听得很是愧疚,回头见贺司扬一心在帮她整理行李,气更不打一处来,他还没事人般问:“文杰回去了?”
周小玩不理他。
“他回去,那我也回去了。”
周小玩又去看他,他表情自然,走到她身边来,指一指她身后:“我房间的房卡。”
她回头一看,果然被她挡在了身后,她捏到手里,犹豫要不要拿,面前一道影子压过来,她立马回头,贺司扬弓下腰,不等她反应,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她惊得抡起胳膊去打他,他像是一点感觉没有,抱着她就往外走。
“你干嘛?你放我下来贺司扬!”
贺司扬恍若未闻,只是将她箍得更紧:“别乱动,要撞到头。”
“你放我下来就撞不到了!”
“不放,再动真要撞到了。”
她一肚子气积攒着还没发:“谁让你没事长那么高,你放我回去听见没?!”
贺司扬不听,三两步到了斜对面,周小玩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刷的卡,膝盖顶开门,再一脚踢上,抱着她到床边,他房间用具基本都换过了,床单是新的,周小玩被他丢上去,他紧跟着就俯身过来,将她困在身下,没说话,目光沉沉看着她,她被他看得渐渐忘了挣扎,抵在他胸前的那只手,被他捉过去,搭去他肩上,他继续一错不错看着她,往下压了压,她犹豫了两秒,最终攀住他肩膀,仰头过去,两人亲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