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妈妈就给她解释,为啥转到了四中,“四中虽然排名远不如市实验。
但是因为只有初中部,所以管理的会更严些了。
而且你也不用担心老师不重视你。
妈妈已经联系好了,毕竟你当时毕业考进了全市前百名呢。”
沈秋听了自然是一阵感动和期待,但随后入校后,她才知道老师是怎么“重视”她的。
因为是住宿生,所以她在跟新班任简单见了个面之后,就先去到宿舍办理入住了。
这时就经历了她的第一个尴尬事件。
四中当年是一个班级的女生全都在一个大屋子里住,一个屋子大概有三十来个床位。
具体多少她也不记得了,只记得床挨床的盛况。
而尴尬的是,没有空床位!
当天正好也是四中学生的返校日,宿舍里有很多女生已经回来了。
宿管老师就站在门口,问哪两个同学能让她暂住在中间。
屋里的女孩子们面面相觑,沈秋当时站在老师旁边提着行李,感觉像是在被公开处刑。
后来就是齐明明跟睡在她旁边的女生商量了下,跟老师举手说她们可以。
沈秋赶忙一脸感激地跑到她旁边,等到铺床的时候又发现。
四中的床单被罩都是统一的,她的床单被褥夹在中间特别不和谐。
老师看了一会后,让沈秋只把被子留下,其余都让她先放起来,等到放月假再拿回去。
她就这样过上了长达一学期的“夹缝中”的日子,直到下学期有学生转学才有了自己的床位。
放好行李之后,沈秋又跟着给她办转学的教务主任去到校外——剪头发。
想也知道,校门口的托尼老师是什么样的剪头水平。
她眼角含泪地顶着一头“狗啃发”回到了宿舍,之后又这样跟着唯一认识的齐明明去了食堂,以及到班级上晚自习。
而更加尴尬的是,直到上课铃响起,班任都没有过来。
不知道该坐在哪里的沈秋,只好挨着齐明明旁边找了个凳子坐下了。
好在那时开学刚一个月,很多同学还没互相认全,沈秋在班级里倒不至于被全班人围观。
只有坐在附近这一小圈的学生全都或偷偷或直白地观察着她。
她当时就感觉手脚都不咋放好了,结果更尴尬的是。
第一节自习下课后,坐在齐明明前面的一个男生突然扭头过来看向她。
沈秋吓了一跳,男生却没有就此放过她,一连串的问题向她砸了过来。
“你是谁?是齐明明的妹妹么?你不是我班的吧?
之前没见过你,我跟你说,班里所有人我都知道,你绝对不是九班的!”
这些话一出,旁边几个一直在偷偷观望这里的同学也好奇地看了过来。
沈秋:“。。。。。。”更更更尴尬了怎么办?
磕磕绊绊地回答了对方自己是转校生,今天刚来的之后。
沈秋就低头看起了手中的书,不再抬头了,虽然她一个字也没看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