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卫澄过得那叫一个心惊胆战。
她登基了。
这件事情完全没得商量,更是在她还没睡醒就被拽起来,开始被人伺候穿衣。
旁人一近身,卫澄吓得屁滚尿流,躲在床上让他们都滚蛋。
于是越来越讨厌迟景珩。
谁能想到,登基日子居然是迟景珩说什么时候开始,便要什么时候开始。
平日一个登基仪式都要准备大半月之久,可这次,几天时间就开始了。
登基本就冗长,先是祭祀后是祈福,甚至还要在所有百姓面前露面。
整日早出晚归,她盛装出席,从早站到晚不说,甚至吃东西都没有时间。
这几日也没有见过迟景珩一面。
她没见过这个大魔头,而皇宫里面的所有宫女和太监都不敢随意议论。
这个人卫澄真的是一问三不知。
不过想到既是佞臣,说不定是一个奸险狡诈的老头,挟天子令诸侯,做的尽是龌龊之事,行的皆是下流之风。
说不定如今已经手伸到朝廷各个角落,家里妻妾成群,门槛子都被其他大臣踩破,都是上门送礼的贪官。
她远在江南,对于京都的传闻所知甚少。
又因为身体病弱,大家知道她不可能再回京中,下意识会隐藏关于京都的所有消息。
卫澄知道的那些小小传闻,还都是路上听到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不过,迟景珩杀了所有皇子是事实,如今当上摄政王,把她抓来当傀儡皇帝也是事实。
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人,说不定还是遗留万年的祸害呢。
她委屈巴巴的看着天,有些慌张。
无人能给卫澄答案。
卫澄感觉未来渺茫,说不定不久的将来,她也成为这刽子手上的一缕冤魂。
死不瞑目的那种。
——
另一边。
卫澄嘴里的大魔头迟景珩正在悠闲饮酒,听着藏乐给他带来的最新消息。
“那天晚上真的出现了这样的奇女子?”
藏乐苦不堪言,无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