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张大河的深夜造访,两人都觉得甚是突兀,自然没有好脸色。
可这张大河好像没看见两人冷脸似的,自来熟的叫了声“霍老弟”,
迈步就要往屋里进!。
霍临川见状,向前一步挡住他的去路,语气不善地问道:
“你有什么事?”
张大河被挡在了门外,不悦地瞪了拦路的霍临川一眼。
见霍临川不为所动,眨眼又恢复了一脸笑嘻嘻的模样,开口地说道:
“是这么回事,我媳妇这不怀孕了吗?
可难伺候了,吃啥都没胃口!
你说巧不巧,今天下午她正好看见弟妹进院拎着一袋长白糕,馋劲儿就上来了,说啥都要吃到嘴,这么晚了我也没处买去,
咱们邻居这么长时间,哥也没跟你们张过嘴,你看能不能把你家的长白糕给我们拿几块。”
张大河一边说边把头往里屋探,在看到桌子上摆着的长白糕糕和油茶面的时候眼睛一亮,接着说道:
“我看你们也不差钱,要不把剩下的都给我拿着吧,你们要是还想吃明天自己再买。”
那时的甜点对于大多数平民百姓都是奢侈的,除了送礼,就是少买点给孩子甜甜嘴巴。
像厉言和霍临川这样的成年人,买糕点当夜宵的事情,可没几家舍得。
张大河想着同是外乡来冰城打工,他们家凭什么过得这么舒服?
这么大人还买糕点来吃,真不害臊!
一时心里有些不忿,看着霍临川的眼里也满是嫉妒。
厉言对这个张大河还真是有所耳闻。
她和霍临川虽然不和邻居走动,但是这个院子就这么大,谁家有一点风吹草动都听的清清楚楚,
更何况这个张大河近期折腾的动静还真不小。
张大河和他们一样也是从偏远的农村来的,上面有三个姐姐,作为家中唯一的男孩他被宠得无法无天,理所应当地认为所有人都应该让着他。
到了适婚年龄,张大河的老爹用三个姐姐的彩礼,在村子给他娶了一个老实本分的媳妇,接连给他生了一双儿女。
按理说这样的家庭在农村算得上是人生赢家了,可偏偏张大河不是个过日子的人,
吃喝P赌抽样样都占,没几年家里的钱都被他霍霍了不说,就连从三个姐姐家硬借来的钱,也都是有借无还。
而张大河的父母却不觉得张大河不学无术有错,不觉得自己溺爱有错,
反而将这一切怪在了张大河的媳妇身上!
说就是因为她没有能管好丈夫,没有能耐让张大河留在家里,
他才总往外面跑的!
张大河没了钱之后也不消停,还去找自己经常光顾的小姐。
常言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没了钱,往日和他好的蜜里调油的女人都不用正眼瞧他!
张大河气不过竟然和那小姐动手了!
这下可闯了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