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陈家来迎亲时,郑家突然翻脸,要再加一千块彩礼,美其名曰要陈家再表诚意,免得闺女嫁过去受欺负。
陈家已经为了彩礼把家都掏成了个大窟窿,哪还有多余的钱。
最后,陈行叙虽然没有爬过去,但却跪了,上辈子年少的他啥也不懂,性格也很软弱。
他只知道他从小就喜欢郑梦真,好不容易郑梦真同意嫁给他了,那他一定要娶到她,娶她是他毕生的梦。
他当着那么多看热闹的人面,跪到了郑梦真的面前,卑微地求她嫁。
这一跪,他一辈子的尊严便被郑家给踩到了脚下,他成了一条毫无尊严的狗。
前世的种种浮现眼前,陈行叙眼里闪现过一丝冷光。
前世,他蠢,但此生,他绝不会再软弱卑微去添任何人,再也不会了。
“跪就跪呗,郑广利家在咱这个镇上算最有钱的了,娶了郑家妮子,又不会亏。”
“就是,他家那么穷,和郑广利结了亲家,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他娘的病也可以有钱瞧了。”
陈行叙心里冷笑一声,前世的他也因为有这点原因,才什么都忍了。
可最终呢,他一无所有,死得憋屈。
陈行叙身边看热闹的村民不同的议论声传来。
“郑家有点过分了,这不明着欺负人嘛。”
“这是想给陈家一个下马威,以后好拿捏人家小伙子吧。”
“郑广利也不出来拦一下他婆娘,大喜的日子闹这么僵,能好看吗。”
小陈村来帮着接亲的长辈陈达仁低声对陈行叙说:“行叙,你打算怎么办?”
他刚才已经和郑家客气地商讨了一番,郑家油盐不尽,只说拿不出钱来就得爬就得跪。
所以,现在得由陈行叙做这个决定,不过,他觉得以陈行叙的懦弱行为,肯定是要爬要跪的。
毕竟这个小伙子喜欢郑家的姑娘都有点疯魔了。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我来处理。”
陈行叙也看到了长辈眼中的嘲讽,他心里冷笑一声,整理了一下为了结婚特地做的蓝色西装,往郑家堂屋走去。
他步子迈得很大,一步一步迈得很有力量。
一院子的人都愣愣地看着他。
只觉得这个刚才一直懦弱的年轻人此时突然变了个样子,好像腰杆都挺直了,眼神也坚定了,变得高大起来。
陈行叙走到堂屋门口时,赵家三个男人拦住他。
老三郑业皮笑肉不笑地伸手拦住他说道:“小子,不是让你爬过来吗?胆子大了是吧?”
陈行叙盯了他一眼,这个赵家老三,不是个好玩意儿。
上辈子不停的惹事,吃喝嫖赌样样在行,陈行叙老给他擦屁股,擦得都想把他屁股给捶烂。
“让开。”
陈行叙打开了他的手,“想好好解决问题,就别拦着。”
许是陈行叙突然不一样的气场,震住了郑业。
郑业愣神的片刻,陈行叙进了堂屋。
他把眸光转向了坐在皮椅子里,一身粉色呢子连衣裙的年轻时的郑梦真,此时,她一脸的淡漠,并没有换那身大红色的喜服,这说明,她心里并不太想嫁。
郑梦真身材窈窕饱满,皮肤白皙,头发乌黑,是个一等一的大美人,从小美到大,她身上那种冷淡又勾人的仙欲气质,让人看一眼就很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