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叔,给我盛碗粥。”
鹤砚礼淡淡打断。
封廉应好,转身去了厨房。
桑酒极少跟鹤砚礼同桌吃饭,两人各忙各的,一个月见不了几次面,一般都是凌晨深夜接触,跟偷情似的,也很少聊天,主打上床。
“婚戒呢?”
鹤砚礼问。
桑酒一口酸梅鸭差点咬到舌尖,救命,她昨晚看男模表演上头时,就摘下,赏给了一个比较符合她审美的男模。
当时,桑酒想着,就一戒指,都离婚了,挺晦气的,当赏金吧。
桑酒心虚地垂眸,避开鹤砚礼冷邃质问的视线,冷静分析。
这件以晦气之物帮助别人的扶贫事迹,被鹤砚礼秋后算账盘出来了?大概率是!毕竟鹤砚礼之前从未关心过她的婚戒……
“蒋助理,查一下,婚戒属于聘礼么?离婚了要返还么?”桑酒机智地打太极,将婚戒引到另一个话题深度上,并从侧面回答了鹤砚礼。
婚前聘礼,个人财产,婚戒在哪,与你无关。
蒋乘大冤种:“……”
鹤砚礼扯了下唇角,平静温和,也不执着于答案,随桑酒避重就轻,转移话题。好似他只是随口一问,婚戒不重要,答案也不重要。
他垂下眼眸,白皙的长指松攥着瓷勺,缓慢搅动着碗里的白粥,幽邃的眼底顷刻间蓄满冷冽。从昨夜就一直泛疼的胃部,疼痛加剧。
“还有一件事,老爷子知道了我们离婚的事情,昨晚定下的媒体发布会被他取消了,你明天跟我回趟鹤家,他要见你。”
啧,难怪昨晚没吃到热气腾腾的自产瓜。
桑酒水眸疑惑,“爷爷不同意?”
“嗯。”
桑酒看出鹤砚礼食欲不佳,似乎因为离不了婚烦恼难受,她善解人意又十分懂事地拍了拍肚子,笑容狡黠可爱,“放心,我有方法对付他,保准他同意。”
“明天见了爷爷,我就说我查出不孕不育!”
鹤砚礼:“……”
桑酒放下筷子,一本正经地掰着手指头细数分析着不孕不育的合理可信度,“一,咱俩结婚两年,我没怀孕,你日夜辛勤播种,我颗粒无收为零,鹤家长孙,岂能无后,二……不需要二!一就足够了!”
鹤砚礼:“……”
桑酒无脑小萝莉拜金小财迷的人设永不倒,她水眸弯弯,明亮澄澈,小算盘珠子打得噼里啪啦响,“没准,爷爷还能再砸我几千万,让我赶紧麻溜滚呢,嘻嘻。”
鹤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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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明天要去鹤家老宅,天又黑了,为避免来回折腾的麻烦,节省时间,节碳出行,桑酒“勉强”留下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