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福安居给老夫人请安去。”
“是。”
一行人向着福安居行去。谁也没空去理会从一早就臭着一张脸的红裳去。
有些人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去,倒也是离不归路不远了。
待行至福安居时。
并没有听到昨日的喧嚣,昨日那个紫衣二等丫鬟,冲里面唱了句:“二奶奶来了。”
随后打起了帘子等着她。
宛清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见那丫头生得倒也乖巧伶俐,很是讨喜。
抬步走向内室门里时,对着绿缨使了个眼色。
绿缨领会,放慢了脚步落后一步,候在了外面。
红裳见状,赶紧紧跟在了宛清身后。
人未进,声先至:“来得晚了,还望老夫人恕罪。”
待人行至花厅,见上首的商老夫人着深色丝绸褙子,头戴抹额。前端额前,是硕大的东海珍珠。头簪点翠赤金步摇。身下枕着暗红镶金丝软枕。
董氏坐在下首第一位。而妾氏姜氏和二房柳如媚、春娘,则坐在靠后的角落。
抬步向前时,见柳如媚白着一张脸的在那里楚楚可怜着,本就瘦小无助的脸庞,今日更是着了件素色浅白荷花褙子,着白色纱裙。给人凭添一股仙气的同时,又觉得弱小可怜。
扯了一下嘴角。行到正厅中央,蹲跪下去。
“宛清来迟,还请老夫人勿怪!”
“哼!”
商老夫人冷哼一声。
“如何敢怪了你去,这是天天如此。怕是在这府里,早不把我这婆母放在眼里的吧!”
宛清依旧蹲得纹丝不动。
“宛清不敢,做媳妇的给婆母请安,本就是天经地义事,如何敢抱有不满之心?”
“哦,这样说来,倒是老身我的不是了?妄自拿大?”
“媳妇不敢!”
“不敢?我看你倒是敢得很哪!”
商老夫人一瞪利眼。手持茶盏向着她扔来,宛清见有东西扔过,只是巧秒的一个侧头。
茶盏砸在身侧破碎,滚烫的热水洒在了裙底,沾湿了鞋子。虽烫宛清依旧没有动。
商老夫人在上首气得胸口起伏。
“这妾室通房都已来至福安居一刻有余,你这正室夫人却睡至现下才来,敢情是真以为爷们歇于房中,便可无法无天的恃宠而娇了吗?”
呵呵……来了么。宛清冷了眉眼。声音依旧不急不徐。
“媳妇如何敢恃宠而骄了去?如果老夫人觉着宛清做错。不敬了婆母,便请老夫人禁足宛清于清雅苑一月不得踏出便是。扣除青雅苑的所有月银。媳妇宛清甘愿认罚!”
她说得铿锵有力。下首的董氏则一个劲的对着上首的商老夫人使眼色。
这可使不得,这眼看着景王府老封君马上快过大寿了。这商正的官职上升,可全看这景王爷的提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