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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8章 洞仙侍郎 没时间解释了陛下4更求月票（第1页）

燕京，皇宫。

“岳父！”

耶律辉正在龙床上假寐，蔡福走进来“噗通”一下跪在了龙床前，把耶律辉吓了一跳。

耶律辉爬起来一脸懵逼的问蔡福：“驸马你这是……”

“岳父，小婿知错了！”。。。

暴雨初歇，晨雾如纱，笼罩着洱海的水面。湖面平静得像一面未曾擦拭的铜镜，倒映不出天光，只有一层灰蒙蒙的死寂。吕方坐在岸边一块青石上，左臂的布条已被血浸透大半，湿冷贴在皮肉之上，疼痛早已麻木，唯有心跳依旧沉重而清晰。

他望着那片沉没宫殿的位置，仿佛还能听见低承渊最后的嘶吼在水底回荡：“南诏永存！”

“永存？”吕方低声自语，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可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堂堂正正留下。”

身后，杨再兴正指挥士兵清理残局。余化龙盘膝调息，面色惨白，体内残留的阴气仍未驱尽；卫鹤靠在一棵枯树旁，手中紧攥着那枚燃尽的醒魂符残片，眼神空茫，似仍被困于幻境之中。

没有人说话。胜利的滋味并不甘甜，反倒像吞下了一块烧红的铁。

忽然，湖心泛起一圈涟漪。

不大，却极规律，一圈接着一圈，如同有人在水下轻轻敲鼓。

吕方猛地站起，目光锁定湖面。

“大王……”卫鹤喃喃开口，“它……还没结束。”

话音未落，一道幽蓝火苗从湖底升起，悬浮于水面三尺高处，形如灯焰，却不随风摇曳。紧接着，第二盏、第三盏……九盏蓝灯依次浮现，排列成环，围住那片废墟之地。

但这一次，火焰不再是纯粹的蓝色??每一盏灯芯中，都缠绕着一缕猩红血丝，宛如活物般缓缓蠕动。

“血灯重燃？”杨再兴握紧长枪，声音发紧，“不是已经毁了阵眼吗？”

“阵眼不在地上。”余化龙睁开眼，声音沙哑，“而在人心。只要还有不甘、还有仇恨、还有记忆……它就能重生。”

吕方沉默良久，缓缓解下披风，扔在地上。他抽出佩剑，以剑尖挑破指尖，滴下一滴血落入湖中。

血珠尚未触水，便被一股无形之力托住，悬停半空，继而化作细小光点，向九盏灯飘去。

其中一盏灯猛然剧烈跳动，火焰由蓝转黑，灯身发出细微裂响。

“他在回应。”卫鹤颤声道，“你的血……真的与他同源。”

吕方闭目，脑海中再次闪过那些碎片般的画面：战火中的婴儿啼哭、养父冷漠的眼神、母亲临终前欲言又止的神情……还有那一夜，他在军营外梦见自己身穿南诏冕服，站在焚毁的宗庙前，脚下是无数跪拜的亡魂。

“我不是他。”吕方睁眼，一字一句道，“哪怕我流着同样的血，我也不会成为他的延续。”

就在此时，湖面骤然翻涌，一具尸体浮出水面??正是那名昨夜失踪的斥候。他双眼圆睁，口中塞满水草，双手却紧紧抱着一块刻有符文的石板。

杨再兴上前将其拖上岸，掰开手指取下石板。上面用古南诏文字镌刻着一行字：

**“魂归非死，乃启。”**

余化龙脸色剧变：“这是‘启灵碑’！传说只有当南诏真主归来时，才会从湖底自行浮起！他们说这碑是通往‘冥宫’的钥匙……”

“冥宫？”吕方冷笑，“又是哪一座骗人送命的幻境？”

“不。”卫鹤忽然抬头，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我昨夜昏迷时，看见了。镜湖宫根本不在湖底，也不在阳世……它是漂浮在‘生与死之间’的祭坛，由历代巫王以万人献祭所筑。低承渊没死，他的魂早已与九灯合一，只要有一盏不灭，他就能借怨念还魂。”

吕方盯着那九盏诡异灯火，寒意直透骨髓。

他知道，这一战远未终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

七日后，镇南王府。

刘启终于赶到，须发皆白，背脊微驼，手中拄着一根乌木杖，杖头雕着一只闭目的乌鸦??那是南巫教“守夜人”的信物。

“你来了。”吕方迎于厅前，语气平静。

刘启看着他包扎的左臂，轻叹：“你斩了他的肉身，却斩不断他的执念。有些东西，比死亡更顽固。”

“那你告诉我，怎么才能彻底终结这一切？”吕方直视其眼，“你说你是当年剿灭南巫教的监军副使，亲眼见过阿兰朵施术。她是怎么救下我的？又为何要将我送入敌营？”

刘启沉默片刻，拄杖走入厅内，在案前坐下。

“三十年前那一夜，我们奉旨清剿萨婆族村落。火光冲天，哭声震野。可当大军破开祠堂大门时，却发现主祭台上只剩下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和一面染血的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