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程结束时,一位老农站起来说:“我听明白了。以前我总觉得‘上面说的总没错’,现在才懂,**信任不该给职位,该给事实**。”
那一刻,我知道,真正的启蒙,开始了。
某夜,我独坐塔顶观星。北斗斜指,万象澄明。忽然,万民镜浮现一行小字,来自极北苦寒之地:
>“有个老人临终前,请人代笔写下最后一句话:
>‘我沉默了一辈子,现在,请替我说:对不起,也谢谢你。’
>我们把他的话录下来了,放进了‘言渊’。”
我闭目,轻声回应:“听见了。”
风吹过塔铃,叮当如语。
这世间最沉重的,不是枷锁,是习惯低头;
最艰难的,不是反抗暴政,是打破内心的禁忌。
但我们终究走到了这里??
孩子敢质疑先生,妻子敢反驳丈夫,百姓敢直呼官名。
有人说,这样下去,礼崩乐坏。
可我要说:
**礼若需靠沉默维系,那不过是枷锁的美名;
乐若只能听颂歌,那不过是囚笼的回音。**
三月初三,上巳节。我收到一份特殊的礼物??由全国各地孩童联合书写的一册《新童谣集》。翻开首页,一首小诗跃入眼帘:
>夫人请住口,
>不如大声吼;
>若你不敢讲,
>我来替你说。
>
>如今夫人开口了,
>孩子也来说真话;
>纵有千人捂我嘴,
>仍有万人为我答!
我笑着,将诗贴在塔内最显眼处。
当晚,永宁塔灯火通明,如同一座不灭的灯塔。
我知道,黑暗还会再来,恐惧也会重生。
但只要还有一个人愿意开口,
只要还有一双耳朵愿意倾听,
那么,
**沉默的千年长夜,就永远不会再完整。**
夫人,请开口。
这一次,不必等人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