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情况不对,萧炎不敢怠慢,只得再次打开了手机,手忙脚乱的用起了九键。
“你是若若?你在哪里?”
萧炎一边找回记忆,一边笨拙的回着信息。
“我在去机场的路上,我要坐飞机去泡菜国。”。。。
夜风拂过残破的战场,卷起一地焦灰与碎石。深坑之中,萧炎艰难地撑起身子,手臂颤抖着插入泥土,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一口咬破舌尖,借着剧痛逼退意识中的昏沉,缓缓抬头,望向对面同样狼狈不堪的雷动。
“你还真不怕死。”雷动咧嘴一笑,牙齿上沾着血丝,右臂软塌塌垂下,显然骨头已断。但他依旧坐着,脊梁挺得笔直,像一杆不倒的战旗。
“你不是也一样?”萧炎咳出一口带着黑灰的血沫,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为了见魂族老祖……值得拿命来拼?”
雷动没有回答,只是抬起仅能活动的左手指了指天际。乌云尚未散尽,偶尔有残余的雷蛇在云层中游走,映照出他眸子里那抹桀骜不驯的光。
“我雷族之人,生来便与雷霆共舞。生死于我而言,不过是另一场风暴罢了。”他顿了顿,目光转向魂若若,“而她……是你身边的人。若魂族真要复苏那位存在,天地必将大乱。我不可能袖手旁观。”
魂若若神色微动,上前几步扶住萧炎,指尖轻颤:“你说的……是真的?祖地封印松动了?”
“不止是松动。”雷动冷声道,“我在雷族秘典中看到一段古文??‘当九幽之眼重开,万魂归位,彼岸之门将启’。这句话,本该是禁忌,却被刻在最古老的雷碑之上。而就在三日前,那碑文突然自行发光,整座雷山震动一日一夜。”
药老眉头紧锁,低语道:“九幽之眼……难道是指魂族始祖的‘冥瞳’?传说中那双眼睛能窥破轮回,掌控亡灵意志。若真觉醒,恐怕连斗圣都难以抗衡。”
“所以你才来找我?”萧炎喘息着,眼中寒芒闪动,“你以为我能阻止?”
“不。”雷动摇头,“我不是指望你去挡,而是希望你能看清局势。八族之间早已暗流涌动,古族、炎族、雷族、魂族……每一个都在等一个契机。而你,萧炎,恰好握着净莲妖火,又融合了多种异火本源,体内还留着那枚神秘印记??你本身就是变数。”
萧炎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变数?呵……我从来不想做什么救世主。但若有人想借魂族之力颠覆大陆秩序,践踏无辜性命,那我不介意烧了他们的野心。”
话音落下,他猛地一掌拍向地面,借助反冲之力强行站起。尽管双腿摇晃,几乎支撑不住身体,可他的背脊却如利剑般挺立。
薰儿缓步走来,素手轻轻搭上他的肩头,柔声道:“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魂若若亦紧紧握住他的手,美目含泪却不肯落:“相公,这一世,我不再让你孤身迎战。”
药老站在一旁,望着眼前青年,心中感慨万千。他曾见证这个少年从废物之名中崛起,踏着尸山血海走到今日。如今,哪怕面对的是即将苏醒的远古邪灵,他也未曾退却半步。
“既然如此……”药老沉声开口,“我们便先回迦南学院。那里有我布下的阵法结界,足以暂时隔绝外界探查。同时,我也需查阅更多关于魂族始祖的记载。”
“好。”萧炎点头,随即看向雷动,“你呢?还要打?”
雷动哈哈一笑,竟用左手撑地跃起,虽身形踉跄,气势却不减分毫:“今天够了。不过记住,下次见面,我会用十成实力碾压你。”
“随时奉陪。”萧炎咧嘴一笑,满是血污的脸上透出几分狂意。
众人正欲离去,忽听得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数道身影破空而来,为首者身穿青袍,面容冷峻,正是古族的古青阳!
“好热闹。”古青阳落地,目光扫过满目疮痍的战场,最终落在萧炎身上,“你们两个,还真是把这片圣地当成角斗场了。”
“怎么,羡慕?”雷动冷笑,“等你哪天也能单凭肉身硬接九天神雷,再来跟我说话。”
古青阳眉头一挑,还未回应,身后一名古族长老却怒喝:“放肆!雷动,你虽为斗圣,但也莫要忘了规矩!此处乃菩提古树禁地,岂容你们肆意破坏?”
“规矩?”萧炎冷冷转头,眼中火焰跳动,“谁定的规矩?若是魂族老祖苏醒,你们觉得还有没有规矩可言?”
那长老语塞,脸色难看。
古青阳摆手制止争执,凝视萧炎良久,才缓缓道:“我来此,并非问责。而是带来一个消息??炎族最近动作频繁,已在边境集结大量强者。据线报,他们似乎在寻找一件失落已久的圣物:焚天鼎。”
“焚天鼎?”药老瞳孔骤缩,“那是远古时期焚族遗留的至宝,据说内蕴一丝‘原始火种’,一旦点燃,可焚山煮海,连空间都能烧穿!若落入别有用心之人手中……”
“尤其是……”薰儿低声接话,“若被魂族所得。”
空气瞬间凝滞。
萧炎眼神陡然锐利:“炎族背后,是不是也有魂族插手?”
“极有可能。”古青阳沉声道,“而且不只是炎族。据我所知,冰族、石族也都出现了异常调动。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幕后推动八族走向分裂。”
“帝男。”雷动忽然吐出这个名字,语气森寒,“那个疯子一直想打破现有格局,建立以力量为尊的新秩序。若魂族老祖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那么这一切,都是他布的局。”
萧炎握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