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被心域默默记录。
而在南极,老陈收到了最后一段破译信息。它出现在舒曼共振的峰值时刻,频率与全球新生儿的第一声啼哭完全同步:
>“我不是神,
>不是救世主,
>我只是一个先醒来的人。
>现在,轮到你们了。”
他关掉屏幕,走出科考站。极光在头顶流转,宛如流动的星河。他仰头望着,轻声说:“林小凡,你到底是谁?”
风穿过雪原,带来遥远的回答:
>“我是你选择相信的那个人。”
与此同时,东京的佐藤健一关闭了最后一台服务器。他摘下耳机,望向窗外的城市灯火。忽然,他手机震动了一下。不是推送,不是短信,而是一段直接浮现在脑海中的文字:
>“谢谢你的耳朵。
>现在,去听听身边的人吧。”
他泪流满面,转身走出大楼,走向街角那位常年蜷缩的流浪老人。他蹲下身,轻声问:“您饿了吗?我请您吃顿饭,好吗?”
老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
同一时刻,云南微光学堂的孩子们完成了第一台“心灯机”的升级。少年按下发射键,输入新的话:
>“林爷爷,今天我们教了五个孩子读写。
>还有一个妈妈找回了她的孩子。
>你说的对,干净的路,走得安心。”
天空再次划过十四颗流星,排成虹桥。
格陵兰的冰灯自动闪烁三次,加尔各答的歌声传遍网络,敦煌的沙地微微震动,浮现出新字:
>“够了。
>现在,你们自己点灯吧。”
小满站在新建的学堂操场上,手里握着一支全新的铅笔。周老师走过来,递给他一本空白的笔记本。
“这是你的日记本。”她说,“也是未来的起点。”
他接过本子,翻开第一页,提笔写下:
>“今天,我开始写我的日记了。”
笔尖落下的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静止了一秒。
然后,风起了。
树叶沙沙作响,像是无数人在低语。
远处,第一缕阳光照进山谷,照亮了那座还未建成的环形教室,照亮了墙上那幅森林画,照亮了桥尽头那盏陶灯。
而在地球的每一个角落,新的孩子正闭上眼睛,梦见一座桥。
梦见光。
梦见那个写日记的人。
梦见自己接过笔,轻轻写下第一行:
>“今天,我决定做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