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白烁抬起绵软无力的手,揉了揉像宿醉一般疼痛的额角。
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入眼是破败又空荡的茅草屋,有些昏昏暗暗的,四周遮挡不严实的地方从缝隙中透着微弱的光。
木头门挡上挂着红布条,屋里地面的空余地方,小到放不下一套桌椅,只能紧紧凑凑的放着一张小矮桌。
再就是是身下躺的这张床,床脚倒是有个木头柜子,柜门上也挂着红布条,别的再无其他。
感觉到身边有热源,白烁愣了一下,心中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他颤颤巍巍的转头看过去,瞬间心脏一颤,吓得双眼瞪得像铜铃一般。
因为他身边竟然躺了一个男人。
对方漆黑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从侧面能看到对方高挺的鼻梁和苍白的嘴唇,紧闭的眼睫上是锋利的剑眉。
就算是同为男人的白烁也能看出这是一个很俊朗的男人,只是苍白的脸色看着像是生了病。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己为什么跟这个男人躺在一起,还是个像古人一样长头发的男人,而且他们两人都穿着粗布红衣,还搞得跟成亲似的。
“喂,你醒醒。”白烁坐起身来缓了缓迷药过后酸软的身体,犹豫片刻,伸手推了推身旁人的肩膀。
只见病弱的男人皱起眉头,艰难的睁开双目看向他,墨色的瞳孔带着惊人的气势一闪而过,恢复平静,但还是被白烁捕捉到了,像极了曾经见过的正在厮杀的野狼。
那道目光刺的白烁倒吸一口冷气,心想,好一双锐利的眼睛。
他悄悄安抚了一下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脏,清了清嗓音,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他要好好问一问,自己究竟这是在什么地方。
“你,你是什么人?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白烁看着对方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弱了语气。
等了片刻,白烁见对方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沉默不语,内心一阵紧张,以为被看出了什么,正准备再问。
只见男人虚弱的抬起眼皮,用沙哑低沉的声音说道:“庄青云,你的相公。”
“相,相公,你……我,男人?”白烁震惊的头昏眼花,颤抖的指了指庄青云,又指着自己。
用惊恐的眼神表达两人都是男人,他还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还好是平的,甚至转身扒开裤子看了一看。
呼!还在!
白烁这才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想到!神他妈相公啊!
“嗯。”庄青云看着白烁手忙脚乱的动作,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而白烁看着用漆黑的双眼盯着自己的长发男人,整个人都不好了,自己这是掉进深山老林的落后部落了吗,还是紧跟时尚潮流穿越了。
应该是后者吧,因为他明显感觉自己这具身体不是原来自己的,长至腰际的头发,干枯的垂在胸前,瘦弱的双手布满老茧,一看就是长期劳作的成果。
再看看周围压抑破落的环境和眼前虚弱脸色苍白的男人,白烁知道自己真的是穿越了,还是穿到别人身体的那种。
这也太倒霉了吧,自己好不容易获得导师的认可,加入梦寐以求的户外课题做研究,这一个意外竟然穿越了!
穿就穿,但一般不都是武林争霸或是宫廷斗争,再不济也得是个书生考考科举,最后功成名就抱得美人归吗?
怎么到了他这里,就嫁给一个男人,还住在破的漏风的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