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事的挂钩上,还挂着一片薄薄的红纱……
深更半夜,好几个军医拎着急救包涌进了军区大院的首长别墅家。
动静有点大,以至于左邻右舍都亮了个灯,大家纷纷披衣赶来关切问候。
“没事!没啥事!”
谷月婷看着满屋子的军属,有点头大与无奈。
“两个孩子玩闹,董战歌下手没轻重,伤到媳妇了!就一点小伤而已,打扰大家休息了,实在抱歉!”
她拐弯抹角下了逐客令。
“深更半夜的,大家都早点回家休息吧!”
军属们倒也没说什么,象征性问候了几句,便又一窝蜂离开。
不多时,几个女军医下了楼。
“怎么样?我家儿媳妇伤势不要紧吧?”
军医笑着说道:“就一点皮肉伤,甚至都不用缝针,上了药包扎好,一星期内别碰水,很快就愈合了!”
听到这话,谷月婷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亲自将军医送出门,她转身飞也似的上楼,一进门就冲着董战歌一顿狂捶。
“你是禽兽吗?有你这么欺负媳妇儿的吗?”
董战歌没躲闪,任由亲妈的拳头落在自己后背。
他看着郁如烟缠着纱布的腿,看着地上凝固的血渍,心中满是懊恼与自责。
都怪他!
那个划伤郁如烟的挂钩是他亲自钉上墙的,谁承想钉子没完全砸进去。
刚才抱着她往外走又看不着路,瞎摸瞎撞的,这才害她受了伤。
“那个……妈!”
虽说白天里郁如烟已经给谷月婷敬了茶改了口叫爹妈,公婆也给了她丰厚的改口费,可她还是不习惯喊出这声“妈”。
然而现在她得拯救自己这便宜老公,否则他要被自己亲妈给捶死了。
“妈,不怪他,是我瞎胡闹遮住了他的眼睛,才不小心弄伤了自己。”
听到这话,谷月婷更心疼了。
“傻丫头哟,你自己都受了伤,还向着他说话?”
她坐在床边,一脸心疼握住了郁如烟的手。
“丫头,你要是疼的话,就哭几声喊几声,别硬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