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郑微微在阳台上缓缓睁眼。
一件真丝睡衣松松垮垮缠在她两只手腕上。
结不知何时已经解开,她终于能轻易挣脱束缚。
半边脸上火辣辣的疼,薄毯下的身体不着寸缕。
多了些不同程度青青紫紫的痕迹,扭动一下身体就传来阵阵酸痛,她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样的早晨郑微微已经习以为常,她平静得好得像这令人窒息的一幕不是发生在她身上。
裹上毯子回到卧室里,郑微微熟练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瓶药,倒出一颗就着水咽下。
傅立轩已经穿戴整齐,从浴室出来就看见郑微微把药放回抽屉里。
伟岸的身材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力,英俊帅气的脸上表情冷漠,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疏离感觉。
漆黑如墨的眼眸冷漠的扫视郑微微一眼之后快速移开,好像在看这个世界上他最最讨厌的东西。
当他看见郑微微身上那些他昨晚留下的痕迹之后,他心里除了报复之后的快感之后,还有懊恼。
他很恨郑微微,恨郑微微当初爬上他的床,坏了他的好事。
郑微微会有今天都是她咎由自取,她活该。
他该杀了她泄愤,可是他没有。
他以报复为由潜规则郑微微这个新人,还给她好的资源,让她在娱乐圈混出一席之地。
而他自己,则是沉迷郑微微的温柔乡里不可自拔,一睡就是三年。
……
“郑微微,这是你自找的!”
冷漠的丢下一句话,傅立轩迈开长腿摔门而去,不久后楼下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声渐渐消失。
郑微微去浴室快速洗了个澡,看着镜子里自己半边红肿发亮的脸。
她面无表情,可是心里的苦涩已经将她淹没窒息,心口隐隐作痛。
三年了,这样的日子竟然过了三年,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没时间惆怅,郑微微换上一身保守的白色运动装。
虽然是夏天,她依旧把拉链拉得老高,掩盖住了那些青青紫紫的的痕迹。
下楼去厨房随便吃了一小块面包一杯牛奶,郑微微赶着去天娱公司排练她新单曲的舞蹈。
很不巧的是,她在练习室里扭伤了脚,没一会儿就肿得老高。
从寒国请回来教她的舞蹈老师张承允是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长得白白净净,非常帅气,自带爱豆气质。
张承允是个热心肠的人,给她找了冰块敷上,用一条毛巾包着,还送给郑微微一支治疗跌打损伤的药剂,临走的时候还给了她一把雨伞撑着。
训练是没办法了,郑微微干脆下班回家。
说是家,其实说是她的金牢笼比较贴切。
撑着雨伞打开门进去,就见玄关处有一双男人的黑色皮鞋。
只是一双鞋,郑微微却看得心里直发毛。
傅立轩不是隔三差五才会过来一次吗?
为什么昨天晚上才来过,他今天又来了,而且现在还不到下午四点,为什么会来这么早?
杵着雨伞慢慢往里走,就在客厅里看见傅立轩,他此刻正在打电话。
察觉到身后有人,傅立轩回头看了一眼,放下了手机。
他眼神肆无忌惮在郑微微身上打量起来,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就像野兽在看自己的猎物。
薄唇张合之间,他低沉且带有磁性的嗓音声冷冷的响起。
“不是还没到下班时间嘛,你这是在故意反抗我吗郑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