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天哪,真是大虫啊。”人群中阵阵惊呼,推挤着,又想看仔细,又怕的。
一只三尺多长的老虎躺在地上,身上长着黄色的毛,夹杂着一条条黑色的条纹,脑袋上一块吊白纹,黄黑相间的尾巴也赶的上身体那么长,虽已然没有气息,却是依然散发着令人胆颤的寒气一般。
领头黑衣人来回打量了一翻老虎,倒是张好虎皮,暗想着,脸上露出贪欲。
斜着眼撇着陆雯玥说道:“你说这个你表哥打死的老虎,怎么没见他出来见本军爷?”
“哎,我表哥被老虎抓成重伤,现在还没醒呢。”陆雯玥叹了口气答道。
“噢,本军爷倒要亲自看看,到底是什么伤。”领头黑衣人嗤笑了声,说着就提着马鞭子往里走。
陆氏紧张的抓着女儿,陆雯玥轻轻拍拍她的手,把瑜儿往陆氏怀里靠了靠。领着黑衣人进了莫函的房间,点了蜡烛。
床上趴着一个男人,头向外歪着,面色苍白,紧闭双眼。
领头黑衣人上前一把掀掉被子,露出男人的身体,只见得背上抓痕从右肩头延伸到后心,饶是已经上了草药,仍是触目惊心,看那痕迹,显然是猛兽扑抓下的。
“啪”,领头黑衣人的鞭子就抽到了男人背上。男人闷声“呃”的一声,似是被疼痛惊醒过来,双唇都在颤抖,脸又白了几分。
“军爷,你这是作甚,这是雪上加霜啊”,陆雯玥扑到床头。
“表哥,你怎么样”,陆雯玥慌乱地俯下身子护住莫函,又怕碰着伤口,带着哭腔,红着眼睛回头冲着领头黑衣人道:
“军爷,我表哥本就在大虫爪下剩了半条命了,你这是重上加重,要要了他的命吗?”
领头黑衣人看了看她,又看看床上的人,那人脸上不是主子要杀的人。
嘴里哼了一声,“我只是想看看他是不是装的。”抬脚出了门。
陆雯玥给莫函盖好被子,正要出去。
领头黑衣人突地返回来,一把揪住莫函的头发,厉声说道:“说,怎么想起来,这阵子来看表妹啊?我看你分明就是逃犯。”
莫函心里一愣,他不可能认识他的脸啊,虚弱的说:“小人、小人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就投奔姨母来”。
院里陆氏听到,急忙接话:“是啊,军爷,我那可怜的三舅奶家二女儿,夫妇遭难身亡,只剩下这孩子,求军爷手下留情啊。”
陆雯玥翻了白眼,偶滴娘亲啊,您怎么绕了这么大的圈啊。就说姐妹家的不好吗?
她哪里知道,陆氏心里担忧的是什么?就怕深究起来无法圆谎啊。
“看来不是很近的亲啊,怎么没想投奔其他人。看这家里似乎也养不起一口子人了。”领头黑衣人打量了下屋子,嫌弃地说道。
“表哥他、他、他是从下小跟我定下亲的,这次来,本愿做入赘女婿的”。陆雯玥似是害羞,低头说道。
站在门口的陆氏听了,心里急了,这怎么好,女儿尚未许人家,本来两年前就开始有人上门说亲的,但玥儿都说,要等瑜儿再长大些,自己也还小,要帮着娘,都给推了。
今天却说要招了上门女婿,还是个不知底的男人。正要开口,瞧见女儿给她使来眼色,顿了顿没说出话来。
“这陆家女儿啥时候说下亲了?”
“不是一直说年岁小,不急嘛?”
“还是个上门女婿?”
“不过也是,陆家就娘三,没个男人,那男娃还小,不得啥时长大呢,这日子紧巴巴的,入赘个女婿兴许还能撑起这个家。”
院子里的村里人小声议论着。
“切,什么上门女婿,还不知从哪勾搭来的呢。”孙婆娘的大儿媳妇扬声说道。
“就是,呸”,孙婆子吐了口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