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离这远不远。”
“不远,”夏眠回忆着来时的路,“从这走两条街,靠近沙滩那边的小吃街巷子口,我就在那。”
夏城就是个十八线小城市,打个车在市区里兜一圈都用不上两个小时,再远也远不到哪去。
庄仲琢磨着,一拍手:“那片不都是胖婶开的民宿吗?”
老路回头看他:“你说那片旧楼区?”
“对啊。”
庄仲看着夏眠,拿俩手对着自己身材比划着:“胖婶,就那个身材跟大肥葫芦似的,头发烫个卷跟包租婆一样,没事就戴个老花镜看电视那个。”
老路一听庄仲这形容,笑出声来:“你真不怕胖婶听着拿扫帚抽你。”
庄仲摆摆手:“我又不是她儿子。”
他又问夏眠:“是她吗?”
夏眠也被庄仲的形容逗笑,她收了笑,点点头。
“是她。”
“你怎么在那住啊?”庄仲问。
夏眠说:“毕业旅行,随便找的地方。”
周燃夹着半支烟,从烟雾中抬起头来看着夏眠。
“毕业旅行来这?”
小破城市拿脚走都能走完一圈,旅个屁的行。
夏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听说夏城离明海很近,这里还能看到紫色海滩,明海人多,我在哪看都一样的。”
老路被她这个脑回路惹笑了。
“你这小丫头还挺有意思的。”
周燃捻灭了烟头:“那就明天过来吧,纹之前不能喝酒,来之前记得吃点东西,省得晕针。”
他拿起手机扒拉着屏幕,看着刚添加的微信好友。
戳开头像,是只雪白色的马尔济斯,身上还套着小裙子,脑门上的毛被小夹子别起来。
连只狗都眉清目秀的。
“怎么称呼?”周燃点开备注问。
盛夏炎热,连风都是热的。
门口的风铃轻轻晃动两下,在清脆声响中,她回答他。
“我叫夏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