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都是些蟹肉制品,太宰治喜欢吃螃蟹等物,一囤要囤一冰箱。
他们也曾下班牵手回家的路上遇见流浪猫,有绿眼睛的,太宰治会惊奇地说着像他,琴酒嗤笑,懒得理睬,但任由太宰治把猫抱到他膝盖上,给猫喂饱后再散步回家。
琴酒是个烟瘾很大的人,尤其在每每二人夜晚时间度过后,点着一根烟,太宰治总是要在这个时候手指勾着他的发尾,靠在床边,伏在臂弯上,看着他,眼眉弯弯。
琴酒坏心思多,他按开打火机放桌上,一个拇指让火焰看似消失,一个简单的帽子戏法,在人好奇看过来时,他再一个响指打着,差点烧了太宰治下巴。
太宰治不语,沉默半天不见有人搭理他,就干脆尽到“狗”的义务,扯过他的手腕,狠狠咬一口,再描着他的眼神,轻轻落上一吻。
他骂太宰治神经,后者却像偷腥的猫笑得不可开交。
有天晚上,他们逛到横滨废弃图书馆,太宰治一言不发,忽然急匆匆往里面跑,琴酒习以为常,没着急,慢慢地跟在后面。
太宰治跑到楼顶台阶旁,整个人身子倾斜,摇摇欲坠。
但这个棕发的青年笑意盈盈,宛若扑到荡漾的风中,他的呼唤声又轻又诚恳:“我们一起殉情吧。”
“就在这。”
夜风飘飘,涌动着暗夜的浪潮,那个青年那样好看,那样让人捉摸不透,自由、愉悦、外放,他就那样突如其来,却又像蓄谋已久一样,发出殉情邀请。
琴酒没出声,他往前走了走,也学着太宰治一步跨在台阶上。
不过。
“不。”他拒绝得干脆。
太宰治遗憾地啊一声:“为什么。”
“因为——”在太宰治一眨不眨的目光中,琴酒慢慢拉长语调:“我曾经祝你长命百岁。”
“你可要好好活着。”
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
太宰治若有所感,拧着眉:“在这?”
琴酒挑眉:“不然?”
纷纷扰扰,一些杂乱的回忆勾上心头。
太宰治连忙咳嗽几声,图书馆一起喝酒的事有点印象,但他不记得自己当时说什么了,以当时自己对黑泽阵的厌恶程度,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他有些心虚,打着岔:“那……那都是年少时的胡话,不能作数。”
琴酒看他一会,冷哼一声。
好半天,太宰治把身体正回来,正要说话,却听琴酒问他。
“去看看老朋友吗?”
太宰治有些发愣:“什么老朋友。”
琴酒:“织田作。”
三个字突然极了,让太宰治所有的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以至于他后来被琴酒拉着走的时候,正个人都在发懵。
说是去看,是真的往港。黑人员墓地走,织田作当时死亡,是以港。黑后备人员的身份埋入此地的,本是最下层人员,资格不够,现在想想,具体是谁安排的,不言而喻。
但现在——
太宰治嫌少大脑出现无法思考的功能,因为琴酒此时站在墓地的墙壁外,对着他说,敢不敢。
太宰治是叛逃人员,此地又是港。黑巡逻重地,以寻常的方式进入显然不行,但偷偷进去这种事情,太不像是琴酒的风格了。
琴酒做事不喜欢磨磨唧唧,他眼神简单明了——进不进,快点决定。
半晌,太宰治:“进!”
于是,事情算是偷偷摸摸,但两个人却不见多低调,琴酒身手极好,两三下躲过红外线扫描与电流检测,一身气质冷漠,回头问他:“能不能上来。”
时常做上墙头这种事的太宰治顿了顿,反常摇头。
下一秒,他被紧紧抓住,靠到人臂弯中,身上味道明显又熟悉,轻而易举地躲过所有防线。
近到,他仅仅抬头,额间便擦过琴酒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