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
“你在哪,我去哪。”
本来就是为他而来。
往回走的时候,却不是原路返回,窗外一路陌生景色,目的地出人意料。
是一片靶场,武器枪具很是齐全。
太宰治非常熟悉,这地方配备的比港。黑的地下训练室还要豪华。
有着常年已久的重工业硝烟味。
老实说,他也没琢磨透黑泽阵的意思,是少年人的思维都如此跳脱、随心所欲、想一出是一出,还是光黑泽阵如此。
难道他年轻的时候也这样吗。
没有吧。
太宰治不认可这个突生的念头,他多老实一个人啊。
除了上班就是跳河,看,多规律。
愣神时间,他们已走到一个桌前,随着几声清脆的咔哒咔哒的声响,装弹、上膛。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黑泽阵眯起眼,对着前面的靶子就是一枪。
屏幕与广播女音同时出现。
“十环。”
“喔!”
太宰治比花钱看比赛的观众反应还激烈,正要开口,黑泽阵就把枪递了过来。
面无表情,毫无情绪。
“会不会?”
只是一把手枪,曾经身为港。黑最年轻的干部,尤其一年涉及的任务无数,别说是工作期间,原本他也常常将其别与腰间。
太宰治对上黑泽阵没什么反应的眼眸。
半刻,他诚恳摇头:“我不会。”
黑泽阵挑起眉毛,像是在说“都没让你杀人,开个枪都不会”的小废物。
但他还是摇头:“我真的不会。”
“行。”
黑泽阵淡淡一句,太宰治都没搞懂他到底什么意思,然后手指就被生硬地塞了把枪,银发少年稍弯腰,靠过来,半长的发尾刚好扫过太宰治的锁骨,痒痒的。
“我真搞不懂。”
语气是明晃晃的不屑。
“就你,还想当叛徒?”
手枪干净利落地上膛,这是一个假意的牵手,他们身上都是在外面待久后的凉意,烟味与相同洗发水的味道混淆,也分不清是谁占得多一点。
黑泽阵的食指紧压着太宰治的手指。
扳机被扣下。
砰——
此刻,正是有风掠过,带动两个人的衣角。
“十环。”
女音播报。
“收起你那些没用的念头。”
黑泽阵把枪扔到桌上,碰撞的声音即刻,身上的轻狂毫不遮掩,他笑了笑,越笑,不屑的意味就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