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舟将属于自己的那块厉家令牌扔在了厉幽月面前。
“从今往后,我与厉家再无关系。”
“哈哈,哈哈哈哈!”
厉幽月从地上爬起来,狂笑着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
看也未看掉在地上的那块令牌。
厉行舟从来就不是被她爱的孩子。
她对厉行舟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爱。
本就是试验而来的畸形产物。
走了便走了。
“你一直想找那个黑袍人问一句为什么吧?”
就在厉幽月经过厉星极的时候,厉星极突然开口将人叫住,“黑袍人是问天宗过去掌教,也是尘无心的师父,你喜欢的人是他吧?
也正是他,告诉你们提纯血脉的方式,对吗?”
厉幽月停下脚步,笑声也戛然而止。
厉星极继续道,“我没有问他的身份,在他与那个小型源骨阵神形俱灭的时候,我也未曾猜到他的身份。
不过现在想来,应当也是厉家人吧?
你羡慕他,却被他提议与自己兄长一起培育出一个新的血脉,来完成你们的大业。
而你虽然喜欢,但在你的心中仍旧是自身修为利益为重,为此可以不顾廉耻,肆意妄为?”
“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不管如何,我是你们的母亲,这一点不可更改。”
“自然。
只是凡事要说个明白。
不然我看戏,看你这出一败涂地的好戏,稀里糊涂的可不好。”
厉星极目的就是在厉幽月心上扎上一针,给厉行舟出一口恶气。
她是可以不在意厉行舟,但是她凭什么能不在意厉行舟?
既然不在意,那他厉星极也要在她的心头上狠狠剜一刀,那才叫公平。
“你们的自私自利和厉家人又有什么区别?”
“可能区别就是我们自重自爱,而你们自轻自贱?”
“你——”
“问天宗接下来闭门修整,阁下还是尽早离去,莫要在我们宗门逗留。”
此时在问天中能站着的就剩下厉星极和厉行舟,云逸尘珏这些也只是勉力支撑。
星渡谢渊不是问天宗的人。
沈千仞与尘无心同归于尽。
至于其他山头的人,一个个刚解除了阵法控制,此刻能不能动弹还是两说。
问天宗还真的就由厉星极和厉行舟做主。
尘珏也只是挣、扎了一下,就飞快地接受了这个设定。
一瘸一拐的上前,冲着厉幽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厉幽月好不容易提起的心气骤然消散,颓丧的转身,一步一步的往下走去。
她没错。
她怎么会有错呢?
错的一直是别人!
她不会错!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