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白翊跟失踪了一样消失不见。
不等时卿担心,她在公司的处境也是艰难万分,同事们见到她就出言讽刺,还说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时卿觉得天鹅肉她吃都吃了,就不跟他们计较,没想到一个个说的越来越过分,时卿干脆就大胆承认自己喜欢老板,勇于追爱。
那张扬明媚的模样刺激了不少人,几个人联手将她关进厕所,门锁了。
“你们这是公司霸凌,我数到一百,你们放了我我就原谅你们了,不然我会起诉你们的。”时卿哆嗦。
他们关了电闸,里面又黑又潮湿,时卿只能不断说话给自己壮胆,“一、一百,你们可以给我开门了,我真的会告你们的,我不骗人。”
时卿不停地敲打着门,她的手机和包包都还在办公室。
“阿翊,我怕黑,你在哪啊?”
时卿低低的呜咽着,越来越晚了,这个时间公司一个人都不会有了。
她积攒了力气就敲敲门,累了就坐着哭一会儿,慢慢地也不哭了,午夜回荡,自己的哭声比鬼片还吓人。
厕所昏暗潮湿,时卿蜷缩在角落,眼里蓄满泪水,时不时有小飞虫在她耳边飞来飞去。
她不停的洗手,她对灰尘螨尘都过敏,被小虫子碰过就会起红疹子,浑身奇痒难耐。
时卿感到胸口闷闷的,好想出去透透新鲜空气啊,她无助的敲打着门,已经是极限了。
时卿知道这几次的敲门声除非有人的耳朵是挨着门的,否则根本听不见。
时卿已经虚脱,连“阿翊”两个字都叫不出来了。
你在哪?
为什么这些天我给你发信息你都不回我,时卿眼睛有些花,明明那天在射击场,她感觉到阿翊对他有些不同了,为什么突然又对她冷淡下来,是不是她哪里做的不好,是因为她射击太菜了,所以嫌弃她吗?
她的脑袋开始胡思乱想,脑子有些混乱,黑漆漆的眼眸也涣散了,时卿嘴巴不停的张张合合,发不出一点点声音,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
“小乖,乖乖宝贝!”
“小乖,你再不醒来,哥哥就要亲你咯。”时乾恶趣味的靠近时卿。
“啊啊啊~”时乾,你个混蛋,又这样吓她,时卿确实是被时乾的话吓的不敢继续睡了。
没想到一睁眼就是哥哥放大的脸,她真的被彻底吓到了。
时乾一脸和煦,“乖,你猜猜你睡了几天?”
“按……按天来算的吗?”时卿默默的伸手比了个二。
“加一。”
三天啊,怪不得那么饿呢。
时卿想到是哪位英雄好汉救了她:“谁带我来的医院。”
“活雷锋还是个学生呢,据说是穿着校服就火急火燎送你过来了,走后人家还做好事不留名,现在的孩子真是越来越有素质。”时乾高高的举了个大拇指。
时卿得救了也高兴地伸直手举起一只大拇指跟时乾在那比划:“对了,我要起诉她们,职场霸凌,绝不姑息——”
尾音拖的老长,一想到在潮湿的厕所,她的脑洞就大开,不是幻想着突然蹿出来一堆老鼠就是蟑螂满屋子爬,那天有一半是被她自己吓晕过去的。
“你那些个同事还真是缺德,居然还破坏了监控,不过有做好事不留名的热心群众恢复了监控并及时送去了警察局,他们很重视。”时乾也没想到他们时家还没出手,警察就如此热情的处理完这件事情。
“知道是谁吗?我想去当面感谢一下。”
“都说了做好事不留名了嘛,小乖,你那个混账老公呢。”
“他?”时卿看了眼手机,睡了三天,给她发信息的人很多,可没有一条是他的,心不断的往下沉,本以为两人关系近了许多,如今又回到了原点。
“如果你们离婚,哥养你!”时乾拍着胸脯说道。
时卿在他的语气里听到了丝丝心疼,但、为什么还有点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