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做两个小兜兜,不然总觉得身上凉飕飕空荡荡的。可惜这边没有能贴身的那种料子,几样布都极为粗糙,买的这点已经算是最软和的了。
她也不挑,衣不蔽体的日子她都过过了,眼下这日子,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到家,也没看见周雪芳的人影,糖她自己就暂时收起来了。
跑了一圈,周意民也不想午睡了,在外面继续编还没有完工的草鞋。
苏浅拎着东西进屋,随即又出来找了盆子打水,进屋把床头和那桌子里里外外仔细的擦了一遍,然后将手上的钱放了进去。
屋里有些暗,但是她也不好意思把布拿出去裁,出去问了周意民:“家里有没有剪刀啊?”
“有,在我娘做针线那篮子里面,我去给你拿啊!”
说着,起身进屋,拿了剪刀出来,草鞋也没心思去编了,跟在苏浅身后进了屋,一进屋,就将人给抱住了:“这是要做啥?屋里暗去外面做?”
别的行,贴身穿的东西苏浅是不好意思拿去外面的,手里还捏着剪刀呢。
“松手,小心戳到你。”
周意民没羞没臊:“不松,媳妇,不弄你,就抱一下。”
苏浅羞愤欲死,脚踩在他脚上狠狠的碾了一下。周意民嘴里嘶嘶的,依旧不撒手:“你以前不这样的,怎么现在抱都不让抱了?”
苏浅到底是心虚的,顺嘴就问:“我以前什么样的?”
然后不等周意民回答,她整个人都烧起来了,脸跟煮熟的虾子一样,红透了。
有印象的,就一个念头,这里的人风气真的是太开放了,才两个月,领证之前两个人就亲过了,这真是,没法形容。
周意民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热乎乎的埋她颈窝里面笑:“别这样,你是我媳妇了,我们亲热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现在大白天。”简直没脸没皮。
周意民眼睛一亮:“那晚上就能行?”
苏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周意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睡不睡午觉,不睡我们去河坝里?”
“这会儿去河坝做什么?”
“嗯,去逮鱼给你熬鱼汤喝。”
苏浅觉得他在异想天开:“哪有那么多鱼给你逮啊!”
“你就说去不去?”
被抱着,苏浅觉得自己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浑身跟架在火上烤一样。
偏偏这人力气还大的很,推也推不开:“那去,去河坝里。”大白天的,在屋里睡觉,也太那什么了。
周意民松开她,拉着她就往外面走,拿了个竹篓子在手上,风风火火的就出了院子。
还是去供销社的那条路,他说的河坝就在大路下面的地方,从路边的岔道下去就是。
这会儿河坝里面人不少,有女人在那洗衣裳,也有孩子在那玩水,周雪芳就在不远处,跟几个年龄相仿的小姑娘一起,站在一处不算深的水潭里面,裤子挽着依旧湿了半截。
“雪芳子,你看你三哥和你三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