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在痛,但你给哥哥呼呼后就不痛了。”
才发觉小姐不见了的保姆惊慌失措地跑上楼,对上少年冷若冰霜的眸子时,心下大骇。
战战兢兢地上前,认错道歉的话还未说出口,便听到一声冷沉的呵斥:
“是废物吗?连个小孩都看不好?”
她吓得一激灵,赶紧低下头:
“少爷,对不起,我——”
沈霁淮安抚地拍了拍小团子的背,冷声道:
“领工资离开。”
“哥哥,我们要去哪里?”
窗外鹅毛大雪飘飘扬扬,周颂宜坐在沙发上,乖乖地配合着正在给她穿衣穿鞋的少年。
把鞋带系成漂亮的蝴蝶结后,沈霁淮抱着小团子走到窗前。
院落里,穿着黑色的大衣,金发碧眼的保镖已经淋成了雪人。
“你是想和外面那群人走,还是和哥哥走?”
周颂宜往少年怀里缩了缩,奶声奶气道:
“和哥哥,我不要他们,他们好奇怪。”
沈霁淮嘴角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揉了揉小团子的发顶,用自己来时穿的大衣细致地把她裹起来重新抱在怀里,确保待会儿出门以后不会被雪淋到。
“嗯,哥哥带你走,乖了。”
“好大的雪,哥哥,明天你要陪我堆雪人吗?”
小团子伸出一根手指接了一片雪举到少年眼前,雪融化成水,冰冰凉凉。
胡同幽暗狭长,似乎没有尽头,刀子似的寒风割在脸上,又冷又痛,脚踩在地面积雪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嗯,以后每个冬天哥哥都会陪你堆雪人。”
沈霁淮走得很慢很稳,从容坚定。
周颂宜趴在少年肩头,看着雪地里留下的一串脚印,雪花在路灯下印出清晰的形状。
她嘟了嘟唇,去扯身上的大衣,
“哥哥我穿厚厚了,不要这个,哥哥穿。”
出门前哥哥给她穿了好多层衣服,但哥哥现在只穿了一层。
“我们要走很久的路,你会冷,哥哥没事。”
白色的雪落在少年白色毛衣,黑色发顶上,怀里的小团子被裹得严严实实,一点风雪都没有沾染。
长夜漫漫无归路,黑色的悍马在胡同口将两人拦下,刚刚院落里的保镖恭敬地站在前方,微微躬身,恭敬地用英文说道: